已经过了规定的期限,可有些人视谕旨于无物,藐视朕躬。今日召你们前来,便是来说此事。”
朱由校的目光很冷,扫过殿下人等,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发出冷笑。
“不用向朕诉苦,说什么要养一大家子,俸禄不够花,要经商贴补。算算你们自封爵到如今,田地赏赐了多少,俸禄又拿了多少,又为朝廷做了多大的贡献?”
“再看看你们的儿孙,有几个为国效力,又有多少游手好闲、坐食终老?科举考不上,那武学、新学呢,又有几个求上进入学的?”
皇帝的声音在殿内回荡,重重地敲在勋贵们的心上。这话说得挺重,就差指着鼻子骂都是混吃等死的废物了。
朱由校对这些勋贵没有什么好感,明亡之时,有几个与国休戚?寥寥数人而已。
反倒是投降得很积极,更有成国公朱纯臣这样开门迎闯王的。拿着国家俸禄和赏赐几百年,一点感恩报效的心都没有,连太监都不如。
“成国公——”朱由校缓了口气,阴沉着脸开始点名了。
“微臣在。”成国公朱纯臣上前一步,躬身施礼。
朱由校眯了下眼睛,沉声道:“你家的商队为何没有解散?在京师和扬州的商铺呢,为何还在经营?”
朱纯臣咽了口唾沫,想辩解却又想不到什么借口。
这事要往大里说,可是抗旨不遵,就看皇帝是不是给勋贵们留点情面,轻轻放过了。
而且,皇帝刚刚已经把家庭困难的借口给堵死了。你还说,找抽啊!
“启奏万岁。”朱纯臣苦着脸,勉强想到了理由,狡辩道:“非是微臣不想遵旨照办,而是商务上牵扯极多,有欠有还,十分复杂麻烦。还望万岁再宽限些时日。”
这是要继续拖呀,以为朕记性不好,或是以为这政策就是一阵风?
朱由校抿了下嘴角,不动声色地说道:“既是复杂麻烦,如此长的时间都处理不好,朕就派人帮帮成国公。”
朱纯臣愣了一下,不知道皇帝要怎么帮他。
殿内其他人也不明所以,互相交换眼神,纷纷露出迷惑猜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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