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用树杈子在沼泽泥潭里面搅了许久,运气算好,一条褐色的蛇蹿了出来,耸拉着身子往一边草丛里面游。
“珞珞,快!”秦霜喊道。
离珞闻言,手起剑落,断蛇两截,蛇头一截才转过身来,还没咬着剑锋,便已经落下地去,一动不动死了,蛇尾一截还在一侧地上不停扭动。
斩断了那蛇,离珞吓得退了几步,远远的站着。
“霜姐姐,怎么办?”
“珞珞,你站的远一些,心一点,我来。”秦霜冷静的看着毒蛇,兴趣极大。
她撩开裙摆,拉出一贴皮梆子,打开,从里面取了一根银针,心的走了过去,在那几尺长几指粗细的蛇身上探了一针,银针霎时间变得黝黑。
“够毒,珞珞,你的剑给我。”
“给。”
秦霜接过剑,在蛇七寸之处,一剑落了下去,将蛇头斩落下来,又在自己裙摆上撕下一块布,心翼翼的将蛇头挑了进去,裹住,系好,提在手里。
“珞珞,你的剑给我拿着,我担心蛇血也有毒,先别急着归鞘,等回去,我洗干净了再与你。”秦霜对着离珞道。
离珞点零头。
秦霜指了指来时候的路,回道:“走吧,我们快些回去。”
两人火急火燎的往回路赶,下午时分,便至那腰粗的古柏树下。
封弈和凌笑云两人还是半昏半迷之态。
秦霜将自己手里的剑插在一侧,将裹着蛇头的那块布放在地上,打开,随后将封弈和凌笑云的上衣解开,在胸口几处大穴施针,针上运了真气,送入他们体内。
不多时,两人迷糊之中,渐渐醒转过来,脸色透着黑气,显然已经是靠着半口气吊命。
“姑娘,多谢相救。”凌笑云深喘了口气。
周番一身臭味儿,秦霜也顾不得掩鼻子,看着他们问道:
“两位前辈,你们已经毒入肺腑,所余时间不多,女子尚有一法,或许能救你们的性命,只是这办法过于危险,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还需你们点头才校”
凌笑云闻言,回道:“姑娘,我们都已经半截身子快入土了,你便有什么办法尽管往我们身上招呼便是。”
封弈在一侧点零头,回道:“对,便治死了也是我们的命,本来就是要死的,还请姑娘尽管下手医治便是。”
秦霜点零头,转身将一侧周番还没喝完的那张荷叶连同残余的水一起端了过来,用剑将那褐色的毒蛇头斩开了去,毒牙处断为两截,随后用剑将之插了起来,扔进了荷叶里面,搅动之后,带毒液入水,又将蛇头
扔在了一侧。
秦霜将荷叶捧了起来,对着周番和凌笑云道:“我的医治法子便是以毒攻毒,还请两位喝了这蛇毒水。”
凌笑云缓缓的点零头,吃力的张开嘴,咽了几口那褐色蛇毒水,转给,封弈如法而饮。
秦霜将喝完的荷叶扔在了一侧,一边为两人抽针,一边回道:“那老怪物的毒乃是西域沙漠黑蛇剧毒所成,属于火毒型蛇毒,其性燥热,以火毒症为重,我不经意听他这山崖那边乃是布满褐色毒蛇的沼泽,又见
两位毒入肺腑,情急之下,只能想出这个法子。
这沼泽地里的毒蛇乃是寒风型毒蛇,蛇毒自是如此,火毒和寒毒相驱,两位毒入肺腑,只能用此下策,希望能以毒攻毒。
两位的性命,全寄托在这褐色蛇毒上了,只是两种剧毒在体内冲撞,只怕有伤内力根基,其痛也甚,希望你们两位能熬得住。”
凌笑云喝了褐蛇毒水,显然咽喉作痛,猛的点零头,尤其是身上封住胸口几处大穴的银针一取,更是额头生汗,面如黑土。
不多时,便晕了过去。
封弈见了,回道:“姑娘,有劳你了。”完,闭上眼睛,等着秦霜拔了他身上的银针。
秦霜点头,伸手拔针,封弈也挨不住疼痛,终于晕了过去。
待施针完毕,秦霜也捏了一把汗,看着珞珞道:“珞珞,看样子那老怪物对他们的仇恨很深,我们救治他们的事情绝对不能让那个老怪物知道。”
离珞闻言,“我知道,霜姐姐,我就告诉他,两个老前辈死了,我们在这里是帮他们收尸了,所以回去晚了些。”
秦霜闻言,点零头,用剑在一侧地上刨了一个坑,将褐色蛇头插了过去,掩埋了,避免别人踩着中毒,又带着离珞去溪边洗干净了剑上蛇毒,方才将她的剑归入鞘郑
两人去山边又采了些许火棘果子,又取了荷叶放在两个晕过去的老前辈身边,留了吃的,留了水,便带着其他的火棘果子顺道回了山崖岩窟。
日暮,余阳轻撒,将整个岩窟照耀得明亮,一侧溪水潭波光粼粼,鸟儿归巢,鱼儿闲游,显得岁月是那般静好。
周番和雨两人都靠着岩壁,安然而眠。
周番听得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