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长平听了,抱拳理直气壮道:“身后藏着的那位?我陆教虽然被你们中原称作邪教,行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在下所带所有人马悉数在此,何来其他人?!!”
封弈冷哼了一声,呵呵笑道:“明人不暗话,周番可是你陆教之人?”
义渠长平皱眉道:“周番乃是我陆教叛徒,早年确实是我陆教之人,按辈分,我也确实当称他为师叔。可早年他修炼本门禁功,早已不在陆教门下,不知封老先生今日提及他作甚?”
封弈回道:“呵呵,谁知道你们陆教的事情呢?既然不在你陆教门下,那你又为何要与他打这头阵?”
义渠长平疑惑道:“我打头阵?封老先生,此话怎讲?难不成周番还能在场不成?”
义渠长平完,抬起左手,从身边一个胡榷客腰间拔了那刀,照着自己左手手臂,一刀下去。
手起刀落,鲜血瞬间浸润了整个石台,沿着那棋盘流了一棋盘缝隙的殷红。
义渠长平抬起断聊左手,伸给一侧一个胡人,那胡人汉子忙撕下腰间布匹,与他裹住手臂。
义渠长平朗声道:“我陆教义渠长平愿赌服输,今日有言在先,对弈一局,输者自断一臂,哼,封老先生,后会有期!!”
众人见义渠长平拔刀断手,果敢决绝,丝毫不拖泥带水,看他手起刀落,鲜血润地,无不骇然,惊讶于他的魄力。
雨心道:这帮胡人虽然蛮横,却是有一一,有二二的,倒是耿直得紧。只是听封弈起周番,想必和那枚老和尚托付的残缺的棋子有关,不知又是事关何事?
义渠长平断了手臂,失血有些严重,面色苍白,对着身后一行人喊道:“我们走!”
一行胡人正准备簇拥他离开。
一阵清风往这边吹了过来,带着丝丝凉意。
忽然闻得人群之中有一股香味飘来,如兰似麝,闻着清明。
待要多闻时候,便觉头晕眼花。
“有毒!”雨下意识的反应过来,急忙提醒离珞、刘伯捂住口鼻。
“什么东西!好香,真好闻!!”玉凌宗的弟子议论道。
“确实好香!!嗯,舒服!”
今日来对弈谷为封弈助阵的,便是玉凌宗长老凌笑云带着一干门下剑客来此,这时候,议论这股香味的便是那玉凌宗的剑客们。
屋顶封弈皱眉,伸手捂着自己的鼻子,站在屋顶之上,破口大骂:“既然来了,就出来一见,别用你那毒香污了爷爷的臭山谷。”
话刚完,周围连同陆教义渠长平在内的所有人渐渐瘫软了下去。
封弈站在茅屋顶上,捏着鼻子,运功抵抗毒气。
人群之中,玉凌宗凌笑云一袭白衣,胡须倾长,闻了几口香气,远比闻那封弈身上的臭味好闻,所以多呼吸了几口,这时候内力一提便觉心口疼痛,才发现中了毒,急忙吩咐众人捂住口鼻。
雨的内力修为不高,根本禁不起毒气的折腾,直接瘫软了下去,靠着一侧的石桌子,看着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袍人。
刘伯,离珞两人内力相对深厚,中了毒,急忙坐了下来,在一侧运功缓缓排毒。
一个黑袍人,身高八尺左右,长袍黑纱遮面,就站在不远处的竹林边上,所有人瘫软下去的时候,他最为醒目。
“哈哈哈哈,哈哈哈”黑袍人哈哈笑着缓步走到近前,站到了棋盘广场中间,一双深邃的眼睛在袍子帽子和蒙面黑纱之间,像是鹰眼睛,敏锐而有力,极力的瞪着屋顶上的封弈。
他笑得很是猖狂,听了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封弈皱眉道:“周番,两个老和尚是否已经遭了你的毒手?”
那黑袍人皱眉冷笑道:“静声、静宁两个老东西,早就该死了,封弈,今日也该轮到你了。”
雨和离珞听了他们的对话,方才知道,眼前这个用毒的黑袍人便是那日打伤了老和尚的人,只是不知道老和尚和这封弈还有这个黑袍家伙到底有什么瓜葛?
“周番,你这叛徒!!”义渠长平瞪着黑袍人沉声喝道:“解药拿来,给我们解毒!!”
周番伸手捡起桌上的断手,抖了抖血液,对着义渠长平道:“哟,我的好师侄,对师叔礼貌一些,不然可不能活命啊!!哈哈哈!!”
义渠长平皱眉骂道:“早年师父赶你出师门,便是因为你修炼这毒功,想不到你还是老样子!!”
周番闻言,回骂道:“呵呵,丘林仆赶我出师门!!哼,待我杀了我的仇人,我便杀回道宗去,北广道王的位置,该是我的!!丘林仆,他凭什么??呵呵!”周番一边,一边抖了抖手里义渠长平那只断臂,只见他碰过的地方,开始慢慢变成了深黑色,显然毒素蔓延得很严重。
“周番!!!真的是你!!你还没死!”一侧玉凌宗剑客中间那个抱剑的老者对着黑袍人沉声骂道:“你这祸害,今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