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缓行!”发令官大声喝道。
随着令下,盾牌手推着盾牌,火铳手手执火铳,长枪兵的长枪在盾牌的间隙之中伸出,发出幽黑的亮光……这步兵如同一个移动的钢铁堡垒,坚定、缓慢地向前移动。
火铳不时喷射着火蛇,而那两具青铜炮仍是不时地轰鸣着……
青铜炮的射程约五百步。
在步兵这移动堡垒前,不时倒下一具或数具牲畜的尸首,随着移动堡垒坚定地向前推移,锡兰山士兵的尸首慢慢地开始出现,但这些人死状蹊跷,形态各异,又或是面部狰狞的一爪直至破膛,又或是直接被踩踏得血肉模糊,更有甚者半边脸竟被咬了下来……
这显然是被那群猛兽袭击所至。
“骑兵准备。”随着一声号令,全副武装的骑兵开始齐刷刷地执起手中兵器。
“冲击!”
一声令下,大明骑兵自步兵两侧如两条蛟龙,绕过步兵,又汇成一条猛龙向前汹涌地猛扑过去……
锡兰山的士兵完全是乌合之众,哪如郑和所率的大明将士,个个均是身经百战!
如今这王城内如同一个屠戮场……
步兵已开始分散,三人一组,十人一队分散绞杀锡兰山的士兵,不少人举手跪于地上投降,负责缴杀的将士便放过,而后便有清扫战场的士兵按流程缴械将俘虏收编、汇聚于一起……
位于后山的亚烈苦奈儿带着十余名随从心惊胆战地听着山下的炮火的轰鸣之声及猛兽的嘶吼声……
不久,猛兽的嘶吼声渐近,随之而来的便是自己的锡兰山士兵如同丧家之犬般,被那些已发狂的猛兽追得满山遍野……
“大王,情况不好了,快逃命吧……”一名将领般的人面上一条狰狞的血痕,俨然是被猛兽爪子划伤所致,他着急地吼道。
“逃命?我还能逃哪去呢?”亚烈苦奈儿似乎未曾听到这将领的话,只是在嘀咕道。
如今他万念俱灰,此王城建造了二百余年,尤其是他继位二十余年以来,此王城又被他翻新重新翻新、打造,建造得坚固无比并且此王城建造之时,曾着重考虑如何防御外担
当然,在此后山确实留有一条仅容一人行走的数里长的秘密通道,直通城外。
但这亚烈苦奈儿何曾想到曾有一日,这条通道是为自己所留!
“大王不是留有一条密道吗?自那密道可以逃得出去。”那将领见亚烈苦奈儿心不在焉,又急道。
那将领提至“密道”,亚烈苦奈儿忽然眼瞪如铜铃,狞笑道:“对,走密道,你带路。”
“密道在哪?属下不知。”那将领大喜道。
“顺着这条道走……”着,亚烈苦奈儿指着左侧通往后山的道路道。
“好!”那将领一转头,面目忽然怔住了,转身一脸惘然看着那亚烈苦奈儿正右手抽回一柄沾染鲜血的利刃,那鲜血正一滴滴地掉于地下……
这将领双目圆瞪,倒于地下,死不瞑目……
“呸!”亚烈苦奈儿一口唾沫吐在那将领尸首之上嘀咕道:“就是你们这帮王鞍,作战不利,还想逃命!”
着,他手一挥,道:“跟我走!”
亚烈苦奈儿未曾留意到,在距其不远的一棵高大的树上,有两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其中一名圆脸的俊朗少年,目光如火,盯着亚烈苦奈儿肥硕的身躯,正转向左侧后山……这人正是睚眦内名为“乙辰”的任性。
任性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他跟上去,让自己的同伴继续观察。那同伴点零头。这任性顺着树干如同猴子般顺溜而下,及至地上,一个鱼跃,在草丛间如同一只豹子般,左蹿右跳,瞬息不见踪影……
这同伴心内暗凛,这乙辰,据传此人出自武当派,而自家头儿九爷亦是武当派据乙辰好似来头极大,但他自己却从未透露丝毫并且乙辰为此行自己这十余饶头目,武功高不,并且处处身先士卒此次睚眦折损一名兄弟,这乙辰更是悲愤异常……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明军大获全胜,郑和组织人员正在打扫战场。
王城之中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之郑
俘虏正在一一被收押,兵器正被收缴……
王城之内,不时传来猛兽的惊恐的怒吼声……如今这大明军士正在俘虏中寻得驯兽师,将这些猛兽重新关于笼郑
“那国王呢?他跑哪去了?”郑和与一队大明将领言道。虽然攻入王城,但未曾寻到这始作俑者,始终未算完胜。如今郑和再回想起这场战事,却是有些后怕,如若不是那睚眦乙辰提醒,会有猛兽来袭,而己方未做准备,虽然应可取胜,但应为一场惨胜!
“启禀大人,乙辰追踪而去。据此后山处有处密道,那亚烈苦奈儿带着他的家眷及数名侍卫已转至后山了。假若有消息,他会以焰火为号……”旁边闪现一名黑衣人,正是之前与任性在一起之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