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扩一心想要安南国王的帽子,而这朱棣却只给了个交址高官的头衔,这下子陈季扩不满意了。陈季扩乘着打了胜仗,想要挟朱棣一把,于是变本加厉,继续扩大叛乱的范围。
因为如今镇守安南的沐晟将令执行不力,无力控制局面,朱棣又派出了自己的王牌军张辅。
其实安南有王,名为交址王,却是原陈氏王朝仅存的王嗣陈平。
交址王陈平终于在陈季扩拒绝接受交址布政使之职后发声了。他指责陈季扩为一己之私,扩大叛乱,置安南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并且他明确指出,这陈季扩并非自己陈氏王嗣的后裔,自己陈氏一族早被当初篡位的胡季犁父子屠戮殆尽,而自己与自己的侄儿陈伺经九死一生,方且逃出生……
同样,指责陈季扩的还有黎氏一族的黎利,他认为,要改变安南的状况,执政者必须为交址本土人员方可,且执政权必须由交址自己来当然,军权、外交等可由大明负责!
一时间,安南民间众纷纭。
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陈氏一族原本在安南民众中威望甚高,陈季扩当初扯旗造反,实因安南不堪大明派来的官横征暴敛,原来民众对大明便不抱好福当有人起来,他是陈氏一族的后裔,响应者众,大家便跟着他一起造反。
但如今这大明皇帝已放下架子,让你当个高官,管理交址,但你却不愿意,那你想怎样?并且民众竟然发现,这扯旗造反的陈姓之人,竟然不是陈氏王朝的陈姓之人,这却让人大跌眼镜!
王嗣陈平,为原来陈王的弟弟,这是板上钉钉、不容置疑之事。连他都站出来指责这“义军”,那么这“义军”的“义”字是否还站得住脚呢?
安南的民众心里打了问号。
河内的交址王府内。一名瘦弱、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与一位年轻俊朗的年轻人正在交谈。
“王爷,为何你将我推了出去?”王九问道。
“哈哈……”那老人笑得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这其实只是一名面容仍是中年人,但瘦弱,头发花白,象个老人而已。这人正是王嗣陈平。
“直至今你还不明白?你从来不愿站出来,而今我却要将你推出去方可,”陈平看透世事,平静的眼眸看着王九道,“你当初化名陈伺来安南、创建明月酣的那日,便应明白,这始终会到来……”
实在是如今的“明月酣”在安南如日中,明月酣在安南不显山不露水,发展得日益强大。
这明月酣,不招摇,只是向安南全境销售来自大明的各类高、症低档物品,如丝绸、瓷器、茶叶等手工艺品,最近来自琼州府的“五色丝加木棉,挑织为单幕,又纯织木棉、吉贝为布”,所织的“黎锦”、“黎单”、“黎幕”,色彩鲜明,美观适用,价格适宜,而更是让安南普通百姓深为喜爱。
而明月酣在官府备案的所有人陈伺更是让众多安南旧贵族看不透!
不知为何,无权敢来招惹明月酣。
来自大明的将士,很是喜欢至还剑湖畔的明月酣喝酒作乐,但无人闹事。曾有人醉酒闹事,仅片刻之间,便被煞气满身的数名黑衣人丢入还剑湖内醒酒……第二日,那数名饮酒闹事的将士便跪至明月酣门口请罪!
亦有来自大明的贪官眼红明月酣红火的生意,至还剑湖畔的明月酣,指名道姓让官府备案的“陈伺”前去官府见他。当时正是任罄坐镇明月酣,而那时的王九正落海而下落不明。
一肚子火气无处撒的任罄勃然大怒,挺着略微显怀的大肚子,带着数名煞气满身的黑衣人,坐了马车便去了官府……最后那官府内最大的官儿将大肚子的任罄卑躬屈膝、汗流浃背地送出来不算,未过几日,便有一部囚车将这官儿装了进去,送京治罪!
之后,来自大明的官吏对明月酣敬而远之,无权敢来找明月酣的麻烦。
来自大明的将士、官吏不敢找明月酣的麻烦,不代表安南本地的豪绅、匪类不会觊觎明月酣的财物。
但明月酣与本土势力盘据于安南中南部阮氏一族、安南中北部和黎氏一族的关系甚佳。阮氏一族的族长阮景真、黎氏一族的族长黎利,亦在为扎根于安南、背靠大明的明月酣发展背书!
不是没有匪类不开眼地劫掠明月酣来自大明的货物,不仅十数车货物被抢,且押送货物的数十人尽皆或伤或杀。
明月酣如同被火燎了一般。
三日后掠劫的数十名匪类被发现抛尸于路边,个个不成人形进而在某位安南贵族家中抄出那十数车原封未动的货物。那安南家族被连根拔起,存在安南数百年的家族,竟在一夜之间消失如同未存于世间一般,再也寻不到其踪迹……
假若有人有幸至如今的北京城硕大、尚在建设的工地上,那数万篷头垢脸、满脸菜色、瘦骨嶙峋的民工中,或可发现这个安南家族饶踪迹,这家族数百人尽皆以战俘的身份送至北京城,用以建造皇宫,为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