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城下午的集市人已不多。“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每年的收成在于春的播种,每日的生计,在于早上辛劳。早上的集市自然热闹,而下午的集市上的人已不是很多了。
而今这王九的一家三口走上集市,七毓在中间,右手牵着父亲,左手牵着母亲,这种种感觉让七毓觉得特别好。她经常听母亲自己的父亲是位大英雄,飘扬过海,擒拿海盗南征北战,建下赫赫功勋……
今日她瞪大眼睛,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只是如丢破烂一般便将那几个欺负娘亲的坏人丢在一边,更觉自己父亲是位大英雄了。而之前久候的不快,早已抛至九宵云外……
现在的杜雪萌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如今的她却如璞玉已被雕琢,象暖玉一般,从里至外,光彩照人!
早上穿的素色长裙,在伺候王九沐浴之时弄湿了,她却换上了一件青绿色的长裙,配上她雪白的肌肤,更显得另一派生机。
而这王九,换上了细心的杜雪萌,自老家拿来的青蓝色儒袍,更显儒雅而俊朗。如今在街上,谁人曾想到,即在二个时辰之前,这年轻人便将一名武师、三名打手弃于街上,并将原本在崖州城无法无的洪允公子废了……
“唉,那东西没用了,被废掉了,”洪府内,一名老郎中正在开药方,一边开,一边叹气道,“筋络尽断,但出手之人未想伤其性命,只是废了那男人之物,足见此人功力非凡。”
“啊!那……那我家孙儿……我们洪家不是要绝后?”一位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哭道。
老郎中摇了摇头道:“洪老太太,在下是无法治愈了。或您可另请高明,看看是否有办法。”老郎中不敢直,另外一名武师及三名打手,倒只是皮外伤,倒无大碍但这洪允,却只有一条路:去做太监!
假若不做太监,那对鸟蛋,已被劲力击得如同浆糊,若不尽早割掉,溃烂之后,却是性命难保!
“到底是谁人伤我孙儿?我必将他碎尸万段,”老太太大转头问侧旁的侍女,怒道,“查清楚没有?到底是谁干的?”
侍女颤声道:“刚刚那随从回禀,是一个外乡来的,风尘仆仆的年轻人。”
“报老爷那没有?报衙门没有?”
“都报了。老爷那已派人快马报信至漳州,估计晚上会送到那捕快已出动,城门口严加盘查,正在全城搜捕。”
“抓到那人,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老太太恶狠狠地道。
城门口的加强了盘查,宽进严出。
忽然远处地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大门口盘查的卫兵睁眼一看,却是吓了一跳:远处两队数十骑黑衣人正快马向需门奔袭而来,而其身后滚滚尘土紧随其后……
所来之人,自然是洪平、如画所率领的黑狼众人。
他们较王九的到来仅迟了大半日而已,途中却也是每百里也稍事休息片刻。原本五百余人,洪平仅带了数十名精锐离去,其余热会由刘胜安插入沿海锦衣卫据点。
这帮黑狼将至城门口,便放缓了速度。
城门口的卫兵乍见到这班默不作声这黑狼,便觉煞气逼人。
领头的洪平亮出银色“锦”字令牌,那城门卫兵顿时知晓,这班人是锦衣卫之人。
“这两日,是否有见过一名俊朗的单身年轻人进城?”洪平问道。
“年轻人?每日入城的年轻人太多,但独自一饶倒不多。”一名卫兵恭敬地回道。实在是这帮人给他太大压力,铁血的味道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那年轻人,手指修长的,很秀气,功夫也很是厉害……”洪平身侧的胖大和尚如画插嘴道。
如画一,门口的卫兵即刻想到今日清晨时分,城门口所发生的冲突,那年轻人给他们震憾实在太大,今日里他们城门口都在议论此事。那年轻人跨两步便是数丈之远,将那打手、武师如同鸡一般丢至远处……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更甚者是这年轻人竟似乎会点穴,这等内家功夫,平常人仅是听闻,更甭见到了!
“有啊。今日清晨,便有一位,如今全城正在搜捕他呢……”
“什么?竟敢搜捕我家大人,嫌命长了!”洪平怒道。
“啊……你家大人……”那名卫兵吓得膝盖一软,只觉裤裆有点湿润……这伙人瞬间迸发的杀气,差点让他尿了裤子。
“知道如今他在哪吗?今早发生何事?”洪平问道。
“正在搜捕……噢,正在……找……”卫兵结结巴巴将今早的事情了一下。
洪平大致明白,转头伸手一挥道:“好。入城,主要街道,看看大人是否还在。如若是与嫂子、闺女在一起,那大人应还在城内。”
罢,数十骑黑狼纵马而入,门口卫兵瞬间便被尘土包围,成了土人……
而如今的始作俑者王九对此是毫不知情,如今的他哪里管得全城搜捕,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