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阿九来至何家庄三月有余。
而这段时间,阿九每帮白还会在何三叔家帮忙,傍晚便会带着何家庄的伙子们练武。如今的阿九每日拎着一根不长不短的棍子,开始训练这班雄性动物。
刚开始那几,这些雄性动物,每日都叫苦连。实在因为这阿九神秘莫测,无论你在他背后搞啥动作,这阿九竟如背后生眼一般,手中那短棍,如臂使一般,或捅、或撩、或拨……直让你疼上几,但又不致伤筋动骨。
而这种痛又酸又麻又爽,直让人半边身子抽风一般,但却又不影响日常作息,直叫人欲罢而不能……
数日之后,完好无恙,且直觉得身体似乎轻了许多,很多雄性动物都有这种感觉。何山惊诧异常,在一晚便来问阿九,这到底是咋回事。
阿九挠了挠脑袋,笑道:“这疆易筋……”话一出口,就连阿九也愣了,“易筋”似乎是一门高深的武功,自己啥时候学的?好似一个脸上满是皱纹的老人家教过自己……
阿九想不起来。
于是他索性就不想了。
既然有人教,那闲来无事之人便来学。
不少顽童被家中长辈赶来学艺。
有些女孩也感兴趣,也来学。其中自然也包括何伊。
而要跟阿九学艺,首先学的便是打坐。
打坐并不简单。双足跏趺,脊直,肩张,手结定印于脐下,五心向,头中正,两眼微闭,舌舔上腭,如还未生长牙齿婴儿酣睡时的状态,亦称“搭桥”……
刚开始,却是没几人可以久盘而坐,尽皆足腿酸麻。
但无人敢起来,因为正上方的双目微闭的阿九,手中掐着数枚石子,只要有人动,必会有一粒石子飞来,动哪打哪,从无虚发!无人敢退,因为那老族长何人穆也在打坐。即便是老族长,也挨过阿九的石子。
阿九不强求,你愿来,我便教你不来,亦随你但你来,却必须按我的要求来!
打座完毕,阿九教了众人一套拳法。按阿九的法,这套拳法,老少皆宜,长年习之,既可防体又可健体。
这套拳法熔掌法于一体,手划圈,脚划圈,身划圈,大圈套圈,圈绕大圈……刚开始,那老族长一套拳未完,便眩地转地瘫倒在地。
未晕的倒是有一人,那便是何伊。这何伊在打坐时,从未叫过足腿酸麻,反而乐在其汁…这不免让人啧啧称奇。
阿九曾经解释过,“精从足底生”,是谓不易的至理盘足曲膝静坐,感觉足腿的酸麻,正是明足腿的血脉不畅!坐至某一阶段,因为气至臀部便沉不下去了,无形中脑神经紧张起来,心里就坐不住了。如果气血自臀部通到大腿、膝盖,一节一节通下来,要经历过痛、痒、麻、胀、冷、热……最后待气血畅通,自然无痛无麻!
人体两足,又如人参的枝叉,将两足盘起,相当于将一株人参或松枝卷曲成结,唤其生发能力,不致再向外面分散返归根本而培养它的本源,因此使其本身更加健壮。
内经中提到,婴儿的气是在两腿。人至中年,两腿力量减弱,腿的活动无形减少至老年,更不堪,两腿更要翘于桌上方可……因人体自足开始衰老的,人之死亦为逐渐前行,由足开始而上行!
有日正午,阿九回到何三叔家,帮何伊做家务。
何伊忽然好奇地问道:“你教我们的拳法叫什么?”。
阿九挠了挠头,懵然道:“不知道。”
“那你敢随便教我们?”何伊气道。
“当然可以。因为当我想到教你们时,这套拳法便出现在我脑海里,自然没错。”阿九答道。其实他没细述,这套拳法,实际上却是剑法,当时正是由他父亲王泊的武当剑谱中所化,而这阿九想当然地将这剑法改为拳法便教予众人……
当然,这一百零八式的剑法,被阿九精减了许多,只是十八式的拳法。
“这叫什么拳?”
“嗯,那就叫太极拳罢!”
“什么……我叫你太极,我打你变太监……”何伊气极,挥起绣花拳便相向,话一出口,她却后悔了,这“太监”却还真不好出口,好在这阿九见何伊脸上瞬间多云,撒腿便跑……
她又好气又好笑,满脸痛红地追着阿九便跑。不知为何如此恼怒,或者是因为阿九无所谓的态度,或者因为他对自己的问题好似心不在焉……总之何伊很是生气,看着阿九很是不爽,便挥拳相向!
何伊跑得很快,但那阿九看似不快,好象就要追上他,但始终差那么十来步的样子。
村里之人看着满面通红的何伊追着阿九跑,都跑出来看热闹,不少顽童也跟在何伊的身后,嘻笑打闹着。
何伊追着阿九,跑出村口,路过村口的大树,直追着阿九踏入了村口的后山……
阿九未有使全力,或者他只是根据何伊的快慢而决定自己的快慢而已。何伊跟着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