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纵横大明江湖数十载的“寒山三友”中的老三,精通虎鹤双形拳响誉大江南北的花发老三终于毙命。估计他至死仍不可相信,如今他的尸首,被人以铁钩勾住下巴,如同拖着一条死狗般,拖至辕门处,吊于一只旗杆之上……
而如今仅数里之远的海上之战亦如火如荼。
郑和船队的战船开始进攻,实在是郑和船队的武器配置太过强大,在与陈祖义的海盗团伙之中交手之时,往往火铳、弓弩齐射,陈祖义所率战船之上的海盗纷纷坠船而火起,如今居于正中的陈祖义所在的最大艘六桅战船,着火的风帆已被割断缆绳丢下海中,如今陈祖义所率船队损失已过大半,
陈祖义眼睁睁地看那郑和船队的战船已向自己的战船合围,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旁站立身侧的二名老者,一人独目,一人鹰勾鼻。这正是“寒山三友”中的老大与老二。
当老三毙命之时,那独目老大忽然手捂胸口,看向烽火渐熄的陈祖义的老巢,若有所感地黯然道:“二弟,老三应该挂了。”
鹰勾鼻老二点零头道:“我亦有所福”
“我们不应该来茨,”独目老大叹了一口所道,“自在大明,我们便如丧家之犬,煌煌不可终日。当逃至安南时,方才喘了一口气。但自从你在多邦城东门,以短矛射杀了那名身材高大的护卫之时,我便觉得也许以后不需要再逃了。”
“大哥,为何如此?”鹰勾鼻老三道。
“你未发现吗?当你射杀那名护卫之时,那名为首的黑衣人,手中的利刃,竟然爆出了尺余之长的剑气。”独眼老大道。
“我倒是未曾留意。但只是觉得如若可将那黑衣人身边的那个女子弄来,那便不虚此生……”鹰勾鼻老二仍是无所谓,且“哈哈”笑了两声道。
“老三,你不可再任性了,那名为首的黑衣人,却不是你我单独可匹敌之人,”独目老大叹了口气道,“如若我没错,那人所有用剑诀应为唐诗剑诀,那种意境我似乎可感觉得到。”
“唐诗剑诀,那岂不是之前已故的剑神王泊所使的剑诀?”鹰眼老三惊诧地道。
一旁的陈祖义正在焦灼地看着自己的海盗团伙节节败退,当那鹰眼老三提至“剑神王泊”,他忽有所感,转头惊恐地问道:“剑神王泊?他不是死了吗……”
“剑神王泊死了,不代表他的剑诀便没有传人,”独眼老大不置可否地道,“王爷,恕我二人不能再保护您了。”
“不,你们如果护着我逃出生,我会给你们银子,你们要多少,我便给多少……”陈祖义道。
战火已然燃烧至陈祖义的战船之上,两艘郑和船队的战船已将陈祖义的这艘战船合围,火箭、火铳已如雨点般向陈祖义战船上发射,陈祖义船上的海盗纷纷倒于甲板之上或跳至海中逃命……
随着一声猛烈的撞击,陈祖义的帅船摇晃了一下,郑和船队已有一只战船靠上了陈祖义的帅船船舷,随即便传来刀刃撞击与喊杀声……大明水师已攻至帅船了!
陈祖义万念俱灰地瘫倒在甲板之上……
那独眼老大与鹰勾鼻老三急将陈祖义拖至安全之处。
“我数十年的心血全废了,全废了……”陈祖义喃喃自语道。如今的陈祖义万念俱灰。
“王爷,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毋须在此多感慨。”鹰勾鼻老二道。
“等下等大明兵士上船,我俩尽量护卫王爷周全,但如我二人自身都难保,还请王爷见谅。”独眼老大道。
“确实,你们很有自知之明……”一声悦耳的男声传来。
三人大惊,睁眼一看,却见一名俊朗年轻人,一身紧身黑衣,全身已湿透,正不断地滴水,看来这人却是自海上潜水而来,他眼眸漆黑发亮,怀抱着一柄似刀如剑的兵刃,正看向他们……
独眼老大忽然发现这人已来至此,但自己与那鹰勾鼻老二竟一点都未察觉,不禁挺身而骇然道:“你,你是何人?”
这人除了是王九还会是谁?
“这么快就健忘了?在安南多邦城东门之时,是谁执短矛将我护卫洞穿?如今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竟栖身于此。我我的手下寻遍安南都找不到你们,真是难为你们寒山三兽了,”王九笑道,“噢,不好意思。如今你们应是寒山二兽了,因为还有一个,已经被挂于辕门之外的旗杆之上了。”
独眼老大正待开口,他身后的鹰勾鼻老二踏了出来,狞笑道:“噢,原来是你。我看着怎么如此眼熟!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妞呢?她怎么没来?”
“谁我没来?”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
瞬间在王九身侧出现了个婀娜多啄身影,来人正是任罄,手中正提着一柄滴着血的二尺有余的缩版的横刀。她随着战船合围至陈祖义的帅船处,第一个纵身跳上陈祖义帅船的便是她!
任罄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许不安,她知晓王九欲生擒那陈祖义,而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