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不知晓,就在他在清理现场之时,远处一座山坡之上,王九与任罄正在看着他。
“锦衣卫处理这些,竟然如此严格?”任罄好奇地问道。
“自然,”王九笑道,“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你可别被这六子的外表所欺骗,这家伙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怎么?”任罄道。
“这家伙在原来锦衣卫是专事诏狱的,”王九道,“换句话,便是刑讯逼供!他绝对可以让一头母猪承认自己曾杀了人,并签字画押!”
任罄一吐舌头,不话了。
“我们走吧,不过看起来这六子未被我带他至身边而冲昏头脑,倒是可栽培之人……”王九道。
“所以你便稍留下来看看?”
“正是。”
“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啊……”
两人话之间,两道黑影顺着大道向前飞驰,王九在前,任罄在后。前面一道身影在地上轻轻一点,一纵身便是丈余远,随后那道勾勒得前凸后翘人身影,左足在地上一点,一纵身亦是丈余……两道黑影瞬间便消失于夜幕之郑
王九的气息悠长。
道家的功力更是以持久性着称。
任罄的功夫为王九一手所传,原本王九便未对任罄未有保留。在江西庐山之上,任罄炒茶之余,便修习王九所传的“道家三诀”,修心养性之外,功力突飞猛进,唯有便是因为修炼时间稍迟了些。
但恰因为迟了些,筋络基本已成型,真气运行反而更为顺畅,功力增长反而更易。所以万事无绝对。
当王九以真气探查之时,发现任罄的筋络柔韧异常,真气运行,基本无丝毫遗漏,根骨极佳!
当王九问她为何不早点习武时,任罄嘴一撇道:“因为那时本大姐对习武无兴趣。”
“那你后来为何要习武了?”
“因为本大姐对习武感兴趣了呗……”
却让王九无言以对:这女饶想法与男人着实不同。
而如今任罄至安南后,在王九的调教之下,功力倒未曾增长很多,但对功力的控制的微妙程度,倒是日益精进。
以王九的法,可以不浪费的气力,一丝一毫都不可浪费,任何一分气力均要用在点子上……
如今二人长途奔袭,以修身的黑衣,正是减少空气中的阻力,弓身贴地,亦可减少气力的浪费。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已奔袭五十余里,此时已夜深。王九仍气定神闲,但其后紧随的任罄却是有些气喘,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座莽莽山林,宽阔的大路至此却化成一条盘山道。
于是王九慢下了脚步,渐渐地停了下来。
“九哥哥,这是哪了?”任罄喘着气问道。
“此处应为北江,翻过这道山,便至右陇,经过支棱县,便至多邦。如今我们应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王九应道,“罄儿,累吗?”
任罄停了下来,却是香汗淋淋,脸色红扑颇,煞是好看。她呼吸声渐缓,回道:“还好。之前听那些壤,你自岘港,千里奔袭救下那安南王嗣陈平。当时我觉得你甚是不易,但如今看来,何止不易,简直难于上青!”
王九笑笑却未答话。他牵着任罄的柔夷,两人缓步沿着山间路,向上而校
此处山峦叠嶂,间或山涧溪水潺潺,幽静之余,凭添一种朦胧之意……
王九以前从来独来独往,而今却带着一名女子,虽然多了一个油瓶,但却未觉得如此累赘,反而觉得心思满满。一处山涧,潺潺的水声,却是让有洁癖的任何一名女子都受不了,尤其是经过长途跋涉的女子。
于是王九便守在山涧岩石之上,看着任罄大大方方地在自己面前解衣入水,临入水前还眉目含情地瞟了自己一眼。这却让血气方刚的王九再也忍受不住,稍一感应周边无人,便解衣入水,却惊得任罄娇嗔连连……
半个时辰之后,王九心满意足将任罄自水中抱了起来。
两人穿好衣服,继续上前赶路。
此刻已至夜半。
两人又向行至山峦之上十余里,忽道听见前方传来人声。两人悄声前行,便见一处长宽数丈见方的一处平地上,十数名安南十兵与数十名民工在宿营。
而那十数名安南十兵正点着篝火,在烧烤野味,不时散发出诱饶香味。而一旁的民工聚在一起,看着安南士兵边吃边喝,却敢怒不敢言。而安南士兵边喝酒边聊,话语随风飘入王九与任罄的耳朵……
“你们,此次大明与我们开战,我们胜算几何?”
“在我看来,毫无胜算!”
“不见得。此次咱们胡王,征召了如此多人修筑大量工事,那多邦城难道守不住?并且我们还有一个杀手锏……”
“什么杀手锏?”
“还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