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缔造了锦衣卫的公主朱瑛,对于桀骜不驯的纪纲正冷眼旁观。如今的永乐帝朱棣需要如此恶犬帮忙咬人,以稳朝政。所以公主朱瑛对于让志的纪纲正冷眼旁观。
南京城东门处的品茗轩已重新开张,如今坐在掌柜处的却是空无一人。而茶叶架前一名圆脸、身着浅黄色长裙的翘臀女子正在忙这忙那,整理货架。
这翘臀女子一边整理着货架,一边与正在门口处站着发呆、侍女模样的女子聊。
这二人正是任罄与她的侍女春儿。当初这二人由王九陪同至庐山,前脚任罄下山至品茗轩,后脚春儿也下山来至品茗轩。
“我姐,上次老爷过来看您,叫您回家,您都不愿意回,”侍女春儿道,“老爷很是伤心。我也是想不明白,如今这王公子都已经有夫人,并且也有了个女儿。那您还为何等着他呢?”
“因为我愿意,”任罄一边整理货架,一边无所谓地道,“并且我相信他心里有我。我们已经多年未见了。真不知道如今他在哪,过得可好。”
“不过,你却甭,他如今圣眷正浓,就在上次杜姐姐生孩之时,这陛下竟然来此,不仅加封杜姐姐,还赐名,”侍女春儿道,“据朝堂之上传闻甚嚣,陛下从未赐名予任何一位臣子。而现在他是独此一家,别无二店。”
“那时传旨的太监不是了吗?那陛下原本想了个男孩的号,名谓阳明。杜姐姐生了个女娃,如今的她亦得诰封恭人。妻凭夫贵。但觉得他远不止如此,”任罄道,“甭看我爹爹如今风光得很,但那明月楼为何将丝绸一事交予他,如若不是我九哥哥的面子,又怎会轮到他的头上!”
“得也是。但想来这王家,姐你没看蔡老夫人,在我看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姐您走的。”春儿完,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蔡老夫人确实待我如同她的孙女一般,待我极好。她问我如何与她孙儿相识,我便将之前的事一五一十地予她听,还将那九哥哥送我们上庐山一路上发生的事情相告,”任罄道,“但当她知那思念的庐山云雾茶是出自我手时,惊诧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罢,她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任罄一笑起来,却是眼睛咪成一条缝,圆脸的她,却是极为得意。
“在我看来,那蔡老夫人不愿放你走,是因为看你好生养,好为他们王家添丁,杜姐姐生了个女娃,蔡氏老夫人虽未曾啥,但始终觉得她有所不甘。”春儿道。
任罄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屁股,并且拍了拍道:“女人生孩,确实辛苦。看那杜姐姐,生了足足一一夜。却是相当奇怪,待那陛下进来,她便生出来。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但那坊间传闻,这女孩绝对是贵不可言。”春儿道。
“但我却是真想知道这九哥哥如今身在何处,我想去陪他。”任罄道。
“怕你是想尽快与那九哥哥生个男娃吧。”春儿快人快语。
一朵红云飘上任罄的脸颊,她停下了自己手上的活,思绪已不知飞向何处……
而就在这任罄发呆之时,明月楼有厮送来了两封信,一封信是给杜雪萌,一封信却是给她的。当任罄看到那如剑般的笔迹之时,她的心跳加速,而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因为这熟悉的笔迹,正是那朝思暮想的九哥哥的字迹!
这信件正是王九通过广西南宁的明月楼发来的信件。明月楼的传输速度非比寻常,一周之后便至南京秦淮河畔的明月楼。王九写了三封信,一封信是给花大家的,他意图将明月楼的经营模式复制于安南,并且希望明月楼可在人力、物力之上鼎力相助。而另两封信则是予杜雪萌和任罄。
任罄拿着两封信,瞬间跑至后院。
当正在坐月子的杜雪萌接到王九的信后,手竟瑟瑟发抖,泪珠顺着脸颊瞬时流下……
蔡氏正在一旁照料着出生未足月的千金,见状连忙接过已被杜雪萌泪水打湿的信,问道:“这是他的信?”
杜雪萌点零头。
蔡氏又转向任罄,见任罄手中亦有一封信,询问的眼神又转向了任罄。
任罄亦点零头。
蔡氏颤抖地打开了手中王九写予杜雪萌的信,开始朗读起来。蔡氏惊奇地发现,这王九的字迹与她相公王卜鸣的字迹神似,均是那种傲骨深藏、意蕴悠绵的字迹……
给予杜雪萌的信中,首先报了个平安,并询问她如今可好并且在信中讲述如今他的境况实在不便写家书予她,而今他境况方便方且写信予她。信的末尾提至,最近他略有所感,是否她已为自己生下一名女孩?古今忠孝不能两全,未能陪伴在她身边,实在有愧……
蔡氏读完信后,泪水盈眶。这是她孙子的家书,她虽未与自己的孙子谋面,但她想象得出,她的这位孙子是位重情重义之人。但众人尽皆惊诧,为何这王九竟可知晓自己竟有一名女儿而自王九离开之时,王九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