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惊道:“难不成他曾经杀过人?”
杜雪萌笑道:“自然是杀过,并且他的手上沾染的鲜血还不少!”
“……”
自此以后,琴儿每见到王九都是不由自主地望向王九的手,但琴儿总是觉得这王九的手指修长,特别好看,这鲜血更是无从谈起……
所以琴儿总是觉得这杜雪萌在骗她……
王九觉得这琴儿总是莫名其妙,但想想想,却又懒得理会这女孩了。
但杜雪萌却是没有骗琴儿这姑娘,这王九之剑正是向着“义”之所至的杀人之剑进化!
在杜雪萌以宗派正统的角度来看,这王九之剑绝对是杀气凌冽。她绝非未经过历炼、初出茅庐之人。杜雪萌之剑下亦曾斩杀过不少恶贯满盈之辈,亦曾见过不少江湖人士,但自家男人手中之剑,那剑中之杀气是绝无仅有的。
即便那些恶贯满盈、杀人如麻之辈剑下亦无此杀气!
“杀气”看不到,摸不着,唯有感觉。
杜雪萌忆起初次见到王九,这秀气的年轻人如同邻家大男孩,哪里看得出是来杀倪冰的?却觉得是来探望亲戚的。但当王九携“唐诗剑诀”挥剑而上之时,那杀意如同实质,向倪冰师太席卷而来……原本倪冰师太的“千丝化雨”恒山剑法可抵挡一阵,但在恍若实质般的杀气之下,倪冰师太溃不成军。
当王九挥剑斩杀倪冰师太之后,他又变成了邻家大男孩……
如此矛盾之人,是杜雪萌仅见。
杜雪萌身为名门正派的掌教多年,却是何种人未曾见过,唯独如王九这般。
她不愿王九随便出手,但她向王九提议,他不出手则已,出手则须见血。所以在山西大同府的酒肆之中,她出手,则未要王九出手。
时间飞逝,转眼月余时间已过。
这段时光,是杜雪萌出生以来,最为快乐的日子。
白,她与琴儿一起在马车内,两人一同聊。琴儿会谈及自己的家,自己如今正在南京应府的父亲、母亲。琴儿经常会整蛊自己的父亲,但自己的父亲从不发火,直至有她在自家父亲的奏章上画一只唯妙唯俏的乌龟,他的父亲生平第一次发了脾气,罚她跪在大厅前数个时辰,并不给她饭吃……
当琴儿姑娘完之后“咯咯”直笑。
杜雪萌没有笑。
马车外的王九何等耳力,他也没有笑。
晚上,杜雪萌与王九双宿双栖,共同修炼。王九开始助力杜雪萌冲击任督二脉……经过月余的冲击,杜雪萌的任督二脉已开始有渐通的迹象。
质变总是由无数的量变所堆积。
杜雪萌从未问过王九的任何情况。但王九只是与杜雪萌讲道,自己印象之中,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自己十余岁之时,自己的母亲便离去……如今自己已学艺有成,那么便要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为父复仇自然首当其冲!
而王九下一个目标,正是已致仕多年的前锦衣卫千户吴浪。
杜雪萌与琴儿一行距南京应府仅一日的时间。
这晚,他们一行人来到一个客栈住下之后,王九却突然向杜雪萌告辞而离开。
“我陪你一起去?”杜雪萌一脸关切地问道。
“不必了。”王九一笑便露出雪白的牙齿,煞是好看。
“千万心,那人武功虽然差点,但终是出身锦衣卫,”杜雪萌一边帮着王九收拾着身上紧身的黑色衣物、指刃等物件,一边道,“在我看来,那人心思缜密,尚会激流勇退,必不是好与之辈!”
王九点零头。
他的内心忽然有了牵挂。这种感觉非常怪,但温馨异常。他忽然想起了远在江西庐山云雾茶园的任罄,若颦若笑的身影……如若让她知晓如今自己身边已有了杜雪萌,会如何?
王九不知晓应如何面对。
王九拥着杜雪萌,在她朱唇上轻轻一吻,便纵身越出窗外,消逝在夜幕之汁…
杜雪萌更是一夜未眠,等待王九的归来。
及至将近明,杜雪萌终于听到窗边有人在轻叩窗门,杜雪萌“腾”地站了起来,打开窗门睁眼一看,正是一身紧身黑衣、灰头土脸的王九,杜雪萌瞬时如鸟依人般地投入王九的怀抱……
待得王九抱着她进来至床上时,她方才想起这男人连夜狂奔近百里地来回南京应府侧旁的吴家庄,而如今身上风尘仆仆,连忙推开这位臭男人,让他先去洗澡……
待推得这臭男人去洗澡后,再闻闻自己身上,杜雪萌差点被自己熏吐了,这味道也着实难闻了些,看来自己也要去洗洗才协…
第二一早,琴儿姑娘便来敲杜雪萌的门,未曾想到听到里面娇喘的声音问道:“谁啊……唔……”紧接着好似声音被什么堵住一般,啥都没有了……
琴儿姑娘似乎想到了什么,面红耳赤地走了。
今琴儿这一行人也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