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不过尺把高,故称尺子,即赤子。赤子之心即尺子之心,或可称“幼儿之心”。与幼儿的尺子相对应,成人则称为丈夫。道德经有云:“含德之厚者,比于赤子。”
赤子之心,就是指具有婴儿一样的纯洁无瑕之心,如同璞玉般。
王九将议事大厅内的剩余三人,连同柳酸,一同杀了。当会友镖局一行四人离开,他将议事大厅大门一关,厅同内的烛火全部以指刃打灭,厅内一片漆黑……就在柳酸三人不知所措之时,王九已开始挥动屠戮之刀,瞬间三裙地而亡!
黑夜对如今的王九来,只是一种伪装而已。
王九根本未有给柳酸一点机会,连他想什么都懒得听因为他觉得跟这种人谈话即是浪费口水和时间。
如会友镖局一行四人,如果他们不走,王九不介意将他们顺手解决。除了那头上只余几络发丝的刘堂稍为难缠一点,其余之人,王九均未放入眼内。因为如今的王九的“道家三诀”已至一定境界,在“赤子之心”的眼光之中,魑魅魍魉,无所循形!
王九做事,已破繁就简,直截帘地做事情。
对于女子,亦为如此。
王九喜欢任罄,也欣赏她的柔中带刚的性格,所以王九送任罄至庐山。
至于兰子姑娘,王九的直觉她不会害自己,并且因为她是倭国女子,在王九刚见到她,脑海中灵光一闪,但瞬间又未抓住……所以王九将兰子留了下来。当王九将议事大厅的人清理完毕之后,王九找到角落中的兰子。兰子这姑娘已整好一个行囊,打算下山了。
“你打算如何?”王九问兰子。
兰子这姑娘诧异地道:“自然是跟着你了。我是你的俘虏,你放心,我不会逃跑的。”
王九点零头道:“那你先跟着我,我暂时还未想好如何安顿你。这个山庄我想一把火烧掉。”
兰子睁大了眼睛道:“啊!烧了?你知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很多值钱的东西。”
王九无所谓地道:“感觉这里很是不爽,藏污纳垢,放把火烧了干净!”
不久,莲花山庄火起。
浓烟、火花在夜空中升腾,山下之人望火兴叹……
山下驿递中一直未眠的任罄与侍女春儿,正在有一句没有句地聊。忽听街上有人一片嘈杂之声。二人便出走出房门,只是东南方的山上密林处火光冲而起,浓烟滚滚……
任罄不禁有些心焦。
她知道王九出去干嘛,如今那处火光冲而起,她不禁担心起王九的安危。
而那与王九一起至莲山山庄在山下据点的驿卒范团,早已回至驿递。他在驿递门口见到李老汉,尚未站稳,便张口将山下王九在据点处大开杀戒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老汉。
李老汉沉吟半晌未吭声。
范团傻乎乎地坐在驿递的门槛石上,看着李老汉……
约摸一个时辰左右,忽听街上一片嘈杂的声音。李老汉“腾”地站了起来,向东南方张望,但见东南方的山上密林处火光冲而起,浓烟滚滚……面那处,正是莲花山庄的方向!
李老汉叹了口气道:“再等等,看看那位王大人如何。如果他无恙而归,我们问他应如何处理。如果他未能归来,那么我们一早便去报官罢。”
范团点零头道:“好。但我觉得这王大人,你甭看他却只是普通人一般,很是秀气。但如果你见到他冲入那院内,瞬息间杀人那景象,直叫人连续数晚都要做噩梦……”
“怎么做噩梦了?”
忽然间传来悦耳的女声,这正是与侍女春儿一起下楼的任罄所问。
范团与李老汉连忙站了起来。
范团正待解释,李老汉捅了一下范团笑道:“没啥,这范团只是……噢,晚上看到那火光,会做噩梦。”
范团连连点头称是。
“别骗我了。我家九哥哥是拎着刀出去的。他是不会骗我的,”任罄道,“我知晓他是去找那伙贼饶麻烦去了。”
李老汉与范团面面相觑。
范团道:“我之前是与他一起去山下的据点了……”罢,他便将山下据点之事告诉任罄,仅仅数息之间,这王九便将据点六名贼人清理干净,然后他便孤身前往山上的莲花山庄……
而一个多时辰之后,山上便火起!
任罄听着范团兴奋地叙述,而她仿如神游。她知晓自家的九哥哥看似斯文,但却是果敢异常,一人便敢独闯当时杭州府的二十余名亡命之徒的倭寇据点……而今又是孤身直闯有六十余名劫纺莲花山庄。但他直闯这莲花山庄,却是因为这莲花山庄的头头柳酸要拿自己当压寨夫人!
任罄觉得自己未看错人,而她更是相信九哥哥会无恙而归。她一边站在驿递的门边,一边遥望东南方远处的火势渐……
未几,自东南方数人宽的街道走来一行四人,四人风尘仆仆。这四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