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未发话,只是将杯中的酒满上,一饮而尽。
“这伙劫匪为何无人管?”王九问道。
“主要是高皇帝远。此处恰好是浙皖赣三省的交汇处。各地均认为那处不归他们管辖。且那些人数不多,并且只要在那处交了些买路钱,他们会发一个路引子,担保你无事,信誉倒也是好得很,路过之人亦是破财免灾,”李老汉叹了口气道,“那柳酸,倒是个落地的秀才,莫看他是个秀才,倒还真怕劫匪有文化。平日里,他们亦会下山来采办东西,但是都明码算帐,童叟无欺。所以本地人对他们倒也视若无存。但路过之人,就难了。”
“曾有数次某些人赖账不给钱,被那柳酸知晓,不仅赔钱且将那人重重教训了一通。”范团补充道。
王九笑道:“看来他们倒也是生财有道。他们在此多久了?”
“应是洪武末年,至今永乐元年,应有五、六个年头了。”李老汉答道。
王九点零头,又冲着范团道:“要不等下吃过饭后,你带我去一下他们那个据点看看?”
“当然可以,很近的。”范团答道。
夜暮降临。李老汉点上疗。
三人吃饱喝足。王九至厢房换了件黑色长袍,精钢指娶长短仿唐横刀齐备便欲下楼。正行过任罄的房间,忽然房门开了,伴随着少女独有清香,却是笑脸盈盈的任罄。
任罄原本想与王九聊聊,但一见王九的模样,吓了一跳,忙问道:“九哥哥,你这是要去哪?”
王九笑了笑,却将手中短的仿唐横刀递予任罄,柔声道:“罄儿,我要去清理一下路上的垃圾。”
任罄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鸟依人般扑入王九的怀里,王九不知所措地抱住了她。任罄柔若无骨,王九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瞬时心跳加速……
任罄在王九耳边吐气若兰:“九哥哥,你去罢,记得快点归来,罄儿等你。”王九点零头。任罄松开了手,擦了擦泪,接过短的仿唐横刀,纳入怀中,目送王九离去……
王九离去,衣襟上还有任罄的泪痕及少女独有的清香,在范团带他至那劫纺窝点的路上,他仍感觉得到任罄胸前的柔软……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王九叹了口气。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王九摇了摇脑袋,强行把任罄柔情抛开。原本驿弟门口监视的人已离去。估计是见王九一行三人入住驿递后,便离去。他跟着范团走过两条街,在东南角的一个半开门的院落里,伴随着两名女子的娇笑声,五、六人喝酒吼叫的声音传了出来:
“估计你们从未见过那女子一步三摇的姿态,那个美啊……”着,估计那人还在现场学了起来,引得众人一阵轰堂大笑,粗言秽语喷涌而出……
“你奶奶的,你这步法走得估计娘们都没你浪吧……”
“你这骚货,估计到时你见到她未脱裤子便软了吧……”
“……”
范团来至那半开门的院落,手指了指,意思是便是此处,他不敢入内了。
王九冷笑了一下,一脚踢开了门。
门内瞬间话声、调笑声绝迹。
“你是谁……”话音未落,随着一声“嗖”的声音,便没有了下文……
紧接着“叮当”数声兵刃的交锋声,及数声“啊……”的凄厉惨叫,簇便再任何声息……
唯有在酒桌侧边两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颤抖声。
门口的范团如在梦里一般。
就在王九一脚踢开那半开的院门时,范团如同见到那温文尔雅的秀气少年在那霎那竟变了一个人,如同一把刚出鞘的利剑般,一身的杀气!
而这少年纵身上前时,范团大胆地自院门外看去,如同看了数幅泼墨的山水画:
第一幅:
在正对着院门的为首一人刚张嘴道:“你是谁……”时,王九如同大鹏展翅般,左手一弹,一只黑黢黢的手指般大的利刃瞬间便弹入那为首之饶嘴里,那利刃劲道着实大,竟自嘴内入,后脑出,血自脑后喷流而出……
而在弹出指尖利刃的霎那,王九的右手已抽出那柄仿唐横刀,那仿唐横刀已无声无息掠过桌前站立之饶脖颈,而那人若有所感,伸手抚摸了一个自己的脖颈,满手鲜血,继而倒地、抽搐而亡……
第二幅:
酒桌背向院门坐着二人,见为首者倒地,惊而后望,但看到的却是迎面而来的黑黢黢的仿唐横刀的刀锋!
二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手捂脖颈倒地,抽搐不已,血流一地,瞬间而亡……
第三幅:
为首者两侧各坐一人,这两人见机自桌下抽出利刃,一人见这黑衣少年飞纵而来,借酒劲举刀便砍,未曾想刚举刀,便觉眼前一道黑光,自己咽喉处一凉,“嘡啷”一声,大刀掉在桌面上,满桌酒菜尽皆倾倒……
另一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