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因为当北伐中原收复河山的誓言被各个偏安一隅的执权者用谎言掩盖然后赤淋淋的戳破,还尚有期待的就是名邺领导的括易一室。
他们晓存大义,昭彰民生疾苦,更拒退北方肆虐,这并硬生生的阻挡了皇权的威严,民间的呼声甚至超过本欲粉饰太平的皇帝,这还不让当权者且惊且畏,誓死予以铲除。
“小衣啊,你为何会如此的不智,莫不知你的身份敏感,一旦曝露将万死不赎。”燕无歇不忿的皱起眉头,口中暗暗的心下嘀咕,他一向儒雅自崇,不屑南朝学府的冗长堕落,所以才攻部乐曲,拜师庾岭大儒,便于隐藏自身的狭隘意图。而且宁卓衣对于音律的天赋比他更为高瞻,所以一半原因也是因为她,他们自小相识,若非宁家遭受苗族一脉政敌山越的迫害,流亡北方,他们之间也许将境遇不同,相遇时刻却是她身为北方的间探使者南来,而他却以另外的身份蛰伏南陈,而牵引他们之间联系的那根线,就是以黑道着称的拢形厌隍。
长干里提扶巷,悠然古拙,然而世事难料,却依旧挡不住这重逢以来的悲喜,不禁喜极而泣,但又乐极生悲。虽各自为主,但那份真挚与喜悦,并非作假,而回来的宁卓衣也变了模样,不再纯真无邪,他们之间哪怕偶有碰面言谈举止也相敬如宾客气陌生,看来纵使现在是一路,往后的岁月虽静好,但却也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