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本加厉,耽于享受了。权倾朝野的老王爷皇据不禁摇了摇头,这就是他不惜出山,为他铺陈皇道清理帝业路上的一切障碍,所扶持的皇帝,奈何也成定局,不可逆转了,不然刚刚安定下来的南陈,势必又出现一次内耗权斗,削弱国力,让北方的挥师渡江来,多添了一丝胜算。
裂开缝隙的平阶台墀上,有两人一触即分,只见其中一人肩脯受挫,俨然起身不来,另外一人从台阶上滑退下来,几乎站立不稳,几番趔趄才稍稍停顿下来。后者就是铁铉横,那倒在平台地上的乃是以箭术着称的韩铁燎,经过激烈的拳脚对战,两人都也疲惫,不堪重新凝聚劲气,来较量修为。所以不论此行有否收获,他们都一败涂地,皇之首的重挫,意料之外,而敌方仅仅损失一些子弟兵,北静荒厄还是寂静若伏的安坐在那里,不动即伏厉四方。
“罢了!”韩铁燎一拍坚硬的平地,洒脱的仰起弯伛的身躯来,沉沉啸厉的道,“铁兄,可否念在昔日的情谊,就此罢手,以后我两兄弟不在过问名动宅及据传府的事情,安然为南朝的军旅,谋一份绵薄之力,可否!”他唏嘘感叹的娓娓道来,竟然落寞又不甚惆怅。“十三霜点披带行”,说的就是他们仅存的缇骑廷卫两兄弟,现在从戎军中,算是最好的归宿了,投效报国,以慰昔日的同僚袍泽,那一份坚韧的慷慨激昂之心。
铁铉横深邃的睨起了目,他与北静荒厄虽为主仆,但之间却不分臣属,他就此可以做主,所以抚平了燥恶翻腾的内腑后,略微颔首示意,算是回应。
据传府剩下的人仅那位姓莫的府卫及另外一名遍体鳞伤的人,铁铉横鹰厉若星火的目光转投过来,安坐于木榻之上的北静荒厄立刻举起手来,勒令撤去围剿,让北城的子弟兵潮水般的退了回去。
此刻的皇之首桑历苦色,坚持不了下去,他一昧的强制撑着,屹立不倒,算是保全了自己的威名,所以韩铁燎的罢手,他几乎不能开口阻止,只要他一发声,那早也压制不住的鲜血,就会按耐不住的流淌出来,不禁稍稍觉得惋惜,松懈了一下紧张又骤沥的一口气。
见英雄略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