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青石板,沉沉的铺就,庭院里凄厉而醒目,原来的许许时光荏苒晓出,端的极其险峻。
北静荒厄出现在正厅的门口,满堂的严峻顿时紧促的裹挟着这位隐身在厅堂斜陡的晕映孤逸里,眈眈枕视了这一干难耐寂寞的人,正襟危坐,徒生一股沉默的岿然气息,他挺直了的脊梁,总有一种能担精骨的磨硌,不动如山,洞玄而蕴藏妙喻。此时事态也呈胶着,冷静的他渐渐的散发出从容不迫的淡定,孤陌的脸上仍旧冷峭僵硬,似乎冷也是一种淬炼,它融合在淡淡的孤峭里,兀自举手投足都那么备添威势,榻上一坐,安伏四方。
门口的狭小不足囊括他的沉稳,相反更能凸显他的高倨,此刻的结果虽早也预料,不过韩铁燎的异变却是颇为警醒的一惊,此人的能耐可谓是深刻的领教,他以己之长攻略其短,一时三刻不至于被轻易的困斗,但其他据传府的人却不可幸免于难,几至颠扑,所剩无几,惨烈的绞杀,最终黯淡收场。
明越直言不讳的挑战让皇之首无可避免,不能拒绝,这是气势也是一种荣辱,他崇山俊狱的一站,已然形势不同,来此一遭比拼北城王的传人算是毕身最为颓靡的时刻,虽是两败俱伤,但未足毙命,心无所碍的他一身轻松,岁月的蹉跎令他早也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江湖人,热血的凄厉,豪情万丈,浩瀚如烟,都消失在这一刻的尘埃里,什么都不如一招一式来的实在与甘之如饴,酵淳的如一杯浊酒,醉晕着热血上涌的醺意,很是洒脱又伤感。
“韩铁燎,今番如果我丧身在这里,可否告知据老皇爷,江湖的比拼,不是朝堂里的约束,希望就此打住对名动宅的责难!”皇之首仰天高亢,对着依据地势缠斗北城子弟兵的韩铁燎,充满英雄迟暮,渐渐末路的穷途,一呼使然的长叹道。
明越由衷的升起一丝佩服,这皇之首果然还存有一身的傲骨,他们不过是据传府试探名动宅的踏脚石,接下来的惨烈,如同历史的车辙,碾压而无情,他们浩如烟海,也是促成一代帝王基业所谋划的手中之棋而已,各自唏嘘感叹,求同存异。
“之首兄,听小弟一言,此时罢手可好。”韩铁燎不想在多添杀孽,背负血债,他与名动宅没有什么深仇大怨,此番一行不过是形势所迫,皇之首的最后一呼,形同不死不休,使得形势越来越不可调和,他这个中间人,本来是斡旋而来,却让事情越发的不可逆转,如果名动宅及括易一室与据传府就此结下仇怨,可是始料不及的,他不想让此事发生在他的事态里,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规劝的劝解皇之首不可逞一时之勇,耽搁正紧的要事,在击退了一名府兵后,沉厉啸声的道。
皇之首怎么能不知他的意图,只是事态发展至此,他不得不作此决定,既使两方僵持,也是以后的事,当下唯有一解心中的不畅,与明越正正当当的一较高下,而不是畏首畏尾,一昧的束手束脚,这是身为一个江湖人的大忌,何况本身就以江湖人士自居的他,脾性使然,风骨极佳,怎能如此不堪,不敢现身一战,徒增笑话,那他以后如何立足于据传府,甚至是这座充满腥血惊怖,又波诡云谲密布阴霾的江湖。
“对案不能食,拔剑击柱长叹息。丈夫生世会几时?安能蹀躞垂羽翼!”明越与之遥遥相对,顿时感染了他的豪情,不禁感慨其脾性秉古,高雅的吟唱道。这一句劈空而来,犹如巨石投江,轰地激起百丈波澜,联想到生命短促、岁月不居,更叫人心焦神躁,急迫难忍。随着整个舒畅的心情表述,慢慢唱来竟十分的亢奋匀长,平添一股助鼓之力。
皇之首被这寥寥几句并焕发了神采,的确大丈夫怎么能唯唯诺诺甘于平庸,附和道“自古圣贤尽贫贱,何况我辈孤且直!”
随着各自的豪情抒发,对那种近乎绝望的抗争与哀叹之音,也不难取决于此得以表述,两人的心照不宣不过是对此时此刻无奈的局势一种由衷的感叹。他们都是孤辈,难耐寂寞,也不肯轻易的放下手中的把控与操杀,世人如蝼蚁,生当如俯瞰众生的高处穹顶,不禁要戏谑性的撑的一撑,既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刀兵的伐戮,不过是争得一时的权宜,但那一刻的豪情,总能使人向往,又不可自拔,谆谆善诱的既使深陷其中,也甘之如饴。“…何况我辈孤且直!”这说的鲁莽又强悍,与此刻的写照不谋而合,虽是断章取义,但自古圣贤皆寂寞,也是不能免俗,何况吾辈诸平生。
明越强忍着脏腑的震荡,挥着一身铁骨铮铮的精骨,从容赴约,简化为一拳的平平无奇直击过去,此刻他没办法凝聚杀伐魂决的意念,辅助这一拳的威势,所以仅靠自身的气劲,风驰电掣的直袭皇之首巍巍伫立的彪悍之躯,算是对他的一种回敬。
皇之首蓄势以待,早就按耐不住内心的燥恶,如此僵持下去,算是对自己的羞愧,堂堂一位据传府、双雨云梦轩的祭酒录事一种职位等同于曹魏时的祭酒一职,怎能轻易的折损在这里,何况他拳拳而来,却折羽在明越这个不为世人所知且籍籍无名的小卒手里,不禁且孤且愤。但他能与享誉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