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回 星分翼轸  见英雄略风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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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动宅位于西隅之陲,地理位置十分的险要,与石头城一起庇卫建康的屏障,原来的旧址仅是一处普通的住宅庭院,经历代修缮,也变得宏伟壮观,与众不同。

这座园林宅院,受许多外来因素流传的影响,景色独领风骚,堪称一绝,有依照大秦国建造的自雨亭;西域传来的佛色园林;本土的斗拱叠阙,亭台楼阁,诸般的映射扩建,导致它特色迥异,不比宫城里的禁宛逊色多少。而且觊觎它特殊地位的,无不徐徐图之,将之扳倒。当年政敌袄教如是;废帝陈伯宗如是;继承祆教夙志的大光明教(以二代教主自居的洪熙)如是,凡此种种,皆是想取而代之,但冥冥之中,一切也注定,名动宅还是那座大名府,不曾动摇,也不及衰落,堪堪延续不败。不论那代皇帝登基称王,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甚至倚仗,开国皇帝陈霸先倚仗号称天下四绝的“北名玄拘”,这时大名府初具形成;安成王陈顼废陈伯宗称帝倚仗的是号称“卧龙”的小榭,名姓宗族的第二代宗主名榭;以及后来的名邺。

名榭及名邺都不是名姓宗族的人,却都渊源于名姓,三代人的努力,致使名动宅达到其所未有的巅峰时期。但在名邺走后,这座如日中天的府邸开始渐衰退之势,虽然有甘修雎及北静荒厄还在支撑,却也无先前之时的盛况,大权逐渐旁落入陈主的手中。眼下北方的大隋鲸吞蚕食,逐渐逼近江南来,这危亡存及的时刻,南朝却偏偏无动于衷,皇帝耽于安乐,大兴土木修建高楼苑榭,下面更是奢靡清谈,不务正业,上行下效,更是萎靡不振,离灭亡渐渐不远了。

自古以来,北强南弱,陈是当时南朝时期最小的一个朝代,南北均势在南梁末期就已经被打破了,何况天下大势地理位置的占据很是重要,而有“山川都会”一说的概述,尤其显著。在那些既有山地险要可以凭恃,又有江河水道可以流通的地方容易形成战略要地。就拿星分翼轸所对应的“荆楚”来说吧,它与前朝比较几乎都没有被占据,而立足江南的政权,无不恃荆襄为上游屏障。但在江南政权的内部,荆襄地区却每每成为一个隐患。据上游之势的荆襄地区常常能造成很大的强势,力压下游的诸镇。东晋南朝时期,据荆襄上游拥兵反建康者比比皆是,这都不烦而述。

从疆域的地理位置来观看,往巴蜀向东,跨过长江三峡,便是荆楚之地。这是整个南方的枢纽地带。如果与巴蜀相连,则顺江而下,江东并岌岌可危;与江东相连,则据守三峡,足可困死巴蜀;又凭借长江、汉水之险,堪与北方对峙。任何一个立足于南方的政权,如果不占据荆楚,就根本没有机会,图谋中原,进而一统天下。

南陈的疆域最为弱小,不仅丢了荆州这么一个在六朝时期仅次于建康的重镇,而湘州之地也屡屡被北方所侵吞,南陈与北方仅仅是划江而治,若不是后来宣帝陈顼派吴明彻北伐,就连淮泗以及江北之地也是寸土不染。当时北周通过控制巴蜀襄汉,挟持傀儡政权后梁,威胁更是日盛,如果通过汉水北上,还可经略中原,进图北方。襄阳、武昌、江陵为三大重镇,相互为遏,形势鼎足而立,一但失去,能存留的江南政权几乎能保不灭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连蹉跎了几日,盘桓在城隍庙的楚室晓渐渐忘却了他本来的目的,开始沉浸在庙宇的静谧里,宁馨而安定,除了庙祝可怜收容他,他每日都是干完了一些琐碎却不繁重的活后,就痴痴傻傻的呆坐于城隍爷的雕像脚下,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一盏烛台倾斜,点燃了幕帐,烧毁了一根庙柱,坍塌下来的木椽、瓦砾,如果不是庙里的人发觉把他及时的拉开,想必他也被埋在里面不可。

城隍庙是不可能再待了,他无力反驳,被赶了出来,流落在了街头,此时他方才醒转过来,自己的孩子“绰儿”还性命堪忧,等待着他去拿“君子令”来换了。裘阎突然的出现,指引他去名动宅,而且那位功力高深的中年人也在披靡了一甘括易一室的人后,告诫他不要耽搁。一时他恓惶了,苦恼着该何去何从。

“吱呀”一声,站立在门外的缇骑宿卫打开门扇,走了进来,北静荒厄还是萎靡不振,瘫软在木榻上,虽是交出了外室的权柄,但身为缇骑统领总管的职责却未卸任,台城里传来谍报,北方的大隋已经枕戈待旦,开始集结兵力,兵分三路,沿四方地理位置的犄角向江南挥师而来,形势不容乐观。他也近乎油尽灯枯,能商议的老大甘修雎偏偏又不知去了哪里,这名缇骑卫就是安插在朝堂里的一枚暗桩,也是他精心布置下的臂助,就连名邺也不曾知晓,如今还在外面的势力,除了“萧从戮”的前梁子弟兵,并辗转剩下北城王当初在广陵的班底,来填补名动宅里的名姓宗族。

名姓宗族经历楚冥狱一役,早也名存实亡,不复当初时的盛况,所以名动宅能驻守的就是这些残余的名姓后裔。上岘印突然出现,还来不及调动他们,而北城王归隐,不知所踪,可以说除了名邺还能镇得住大局,其他的人,都望尘莫及。

以前的名动宅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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