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连跑二十里,这才勉强稳住后退的军士,等竖旗重新聚兵清点一番,公孙瓒差点想哭死。
大将单经直接被阵斩,自己的长史关靖虽然没有因为上阵受伤,却因为跑得不够快被不知道哪匹疯马踹了一脚,现在只能躺着了。
而军士中,骑兵折损三千,步兵折损超过八千,当然,也许有很多都是跑散了,后面还会回来,但一想到自己连红星营的毛都没伤到,公孙瓒就有一种自杀的冲动。
自己打高句丽等异族无往不胜,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啊!
“报!!将军!”一骑突然飞奔过来,对公孙瓒报道“上谷寇宪、护乌桓中郎将鲜于辅突然率大军出军都山,往昌平而来了,邹校尉让将军快快回军!”
“什么?”公孙瓒吃了一惊,虽然上谷那边会出手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他没想到会这样快。
“将军,看来此时少将军是中计了!我军粮草辎重,军士家眷都在昌平,如果不快点回去,我军就要成为无根之萍了!”严纲对公孙瓒劝道。
“哎!撤军!!”
公孙瓒军又急匆匆的往昌平赶,还没到,突然听到一阵鼓响,无数骑兵从两边杀出。
“公孙将军!我家营主向你问好啊!”鲜于辅站在高处,哈哈大笑的对公孙瓒喊道。
公孙瓒看到鲜于辅,怒道“我公孙瓒难道还怕你不成?白马义从,跟我来!”
随着公孙瓒长枪一挥,本来就没有受到多少打击的白马义从齐声高呼“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的口号,往鲜于辅方向杀了过去。
鲜于辅哼了一声,一挥手中长槊,数千乌桓骑兵涌了出来,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弓箭互射,长枪并举,厮杀在了一起。
“父亲!不可恋战,昌平为重啊!”公孙续找到公孙瓒大声喊道,两手持枪的公孙瓒将一乌桓骑兵刺死后恶狠狠的看向不和自己交战,躲到边上的鲜于辅,下令道“去昌平!!”
鲜于辅也不求杀了公孙瓒,只是带着骑兵追捕落在后面的步兵。
等公孙瓒到了昌平,正准备喊开门,又听到一阵锣声响起,一阵箭矢飞来,公孙瓒用枪挑飞箭矢,然后看去,只见寇宪站在昌平城头。
“公孙将军,红星营乃马青州起家之地,你奉董贼之令,无故兴兵,竟想夺之,当真可笑!”寇宪一挥手,已经被五花大绑的邹丹被推了出来。
“你...”
“公孙将军,你我两家本就无仇,都是那董卓挑拨所致,如你迷途知返,自去安东将军号也罢,如若不然,公孙将军以为天下之大,还有你容身之处吗?”寇宪哼了一声,让人将吊篮把邹丹放了下去,邹丹连忙赶到公孙瓒马下哭道“将军,他们早有准备,在城中设有内应,罪将应对不及,让夫人陷于城中,死罪!死罪啊!!”
公孙瓒咬着牙,看着天,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天下之大,自己该去哪里。妙书吧
“关长史,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公孙瓒看向关靖,关靖强撑着起身说道“刘州牧素来仁义,将军不如去投他!”
“我平日里对刘虞多有无礼之处...只怕...”
“刘虞虽仁,但不知兵,他正需要将军啊,而且经此一战,刘虞必然对马强有戒备之心,将军日后想复仇,还得靠他!”
公孙瓒点了点头,不舍的看了一眼昌平,然后率军往蓟县去了。
寇宪看到公孙瓒离去的方向,想了想对边上军士说道“快去和鲜于校尉、红星营送信,公孙瓒去投刘虞,恐怕两人马上就会联合!”
关靖虽然没有大才,但也的确看明白了幽州的局势,当刘虞得知公孙瓒来投,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打开了蓟县大门,让公孙瓒入内。
“罪将拜见明公!”公孙瓒也是光棍,入内后倒头就拜,刘虞看到公孙瓒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何至于此啊!公孙将军,你和红星营如此相争,不知道死伤了我幽州多少将士啊!”
公孙瓒抬头说道“幽州乃明公的幽州,朝廷的幽州,他马强的红星营却在幽州施恩结党,上谷寇宪、护乌桓鲜于通,可还是朝廷官吏?我看,都已经是他马强的门下鹰犬了!
在下和红星营为难,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朝廷,为了明公啊!”
公孙瓒来之前,关靖就教过他该怎么说,他此时这样说,倒是让刘虞身边不少人暗暗赞许,他们都是刘虞提拔的人,自然对马强这个青州刺史隐隐插手幽州事务感到不满。
阎忠看的明白,知道公孙瓒是在挑拨刘马两家关系,但他也觉得公孙瓒说的没错,再这样下去,这幽州恐怕迟早得姓马。
“明公,安东将军所言也有些道理,我看此次就是一个误会,不如明公坐中调停,让幽州不起刀兵才是正理啊!”
刘虞听了公孙瓒的话,想了想,点头道“阎从事所言极是,这样,红星营的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