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到位就开始各方联络准备开战,还兴致勃勃地参观了一下孔府孔庙。
昨天,他与南边邹县过来的宋将华路分汇合,一齐向西进攻兖州州城滋阳。华路分是夏贵的部下,从宿迁-邳州-滕州一路北上,现在到了这里自然归于夏富统制。在此之前,兖州四县之中的宁阳已经被东海军攻陷,曲阜被夏富所占,邹县被南来的华路分所占,只要再把滋阳拿下,兖州全境就全部收复了!
或许是因为严忠范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所以地处险地的兖州也没有放置太多的守军,夏富又采用了围三阙一的正统策略,让出了城西的方向,所以守军斗志并不强,在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之后,到了今天便在大炮的轰鸣之中西逃了。
这两支追击的骑兵,一支是东海军派来助战的,人不多只有两个连,另一支则是华路分从南边带来的,约三百人,是宋军中难得的骑兵,夏贵把他们派过来,足见对儿子的重视。
夏富看骑兵追着敌军远去,知道大局已定,便不再在外面晒太阳,把杂事交给属下处理之后,就回了帐中,与华路分商量起下一步的计划来。
华路分见他进来,首先起身行了礼:“少将军,今日旗开得胜,全赖少将军调度有方!”
“哪里哪里,”夏富笑着受了这记马屁,“华将军所部勇猛敢战,才是居功至伟啊!”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会儿,感情融洽,便开始谈起了正事。
夏富郑重地取出一份东海军提供的精密地图在桌案上摊开,指着济州的方向问道:“华将军,下一步我打算取了济州,打通南北水路,你看何如?”
济州也就是后世的济宁,如果历史没发生改变的话,会于十年之后升为济宁府。此地位于南清河东岸、梁山泊东南,泗水也在这里汇入南清河,周边土地肥沃人口密集,是东平路辖下的水陆重地。若是夺取了此地,徐州那边的战船就可以北上进入梁山泊,进而威胁严忠范的老家东平了。
华路分点了点头:“此乃兵家正理,如今我军士气正盛,确实应该乘胜出击。不过据东海林中校给的军情,济州水陆要地,守军要比兖州多不少,所以我们得多加筹谋才行。既然济州临水,不如从南边调些战船北上助战如何?”
夏富想了想:“也对,东海军的炮舰一直呆在徐邳一带总是不上来,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我看该让他们动动了。我的那些船放在沂州也没什么用,也一并调去滕州吧……”
“报!”
正当他们在纸上比比划划谈论着兵事的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了报告声。
夏富以为是追击部队带着捷报回来了,面上一喜,连忙把来人喊了进来,结果却惊讶地发现对方一脸惶恐的表情。
“不好了,少将军,华将军。”来人是骑兵营的营将,刚才领头冲了出去,现在却一身狼狈相,“济州方向,出现了大股鞑军游骑!”
夏富一下子惊地站了起来:“北边可没有蒙军南下的消息……是从西边过来的?西边,西边,等等,难道是前阵子攻徐州的按脱部来这里了?”
……
6月26日,莱芜。
“高上校,这么急是所为何事?……咦,这位是?”
李南山匆匆走入莱芜要塞的会议帐篷中,熟稔地打着招呼,突然发现席中有一个没见过的文官,穿着与一众东海军服格格不入的宋式儒衫,坐在椭圆会议桌的左边上首,脸色很是难看。
“哦,李总管来了啊。”高正见他进来,主动站了起来,不知为何,当他说到“李总管”这个称呼的时候,在场的几个东海军官的嘴角都不约而同翘了起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宋淮东提刑使青阳先生,现领军驻奉符,这位是,呃,大宋齐国公之子李先生,现领军驻临淄。”
“原来是青阳宪司,幸会幸会。”李南山对青阳梦炎也略有耳闻,主动行起了礼。
青阳梦炎见是李璮的儿子,不敢太摆架子,也起身回了礼,没让场面冷下来。
李南山自从上次被东海军又救了一次之后,就有点对他们死心塌地的意思了,开始主动派军出来,帮南面旅排查莱芜北边的山路,为他们减轻一点兵力负担。说起来倒是和青阳梦炎本来要干的活差不多,后者原来也是要去防守奉符附近山路的,但是刚到这里没多久就出了大事,只能屈尊赶来这里开会了。
“咳,”高正见人到齐了,开始讲起了正事,“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今天之所以召集诸位过来,是因为昨日南边夏将军传来急报,蒙军在济州附近大举渡河,意图不明。但想想也知道,他们渡河到东岸还能干嘛,不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吗?诸位,我们有一场大仗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