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然而海盗们没给他面子,不等他说完就提刀冲了过来。
见状,高正立刻指挥队员做出了反应,他的战术与韩松不同,进攻性更足:动员兵组成的长矛阵挡住正面,刀盾手从侧面出击,身穿防刺服的猛士和剩下的长矛兵从另一侧杀入,弓箭手在旁伺机骚扰。
那名黑衣猛士一马当先对着几名海盗冲了上去。海盗们倒也不怵,操着家伙就反围过来,却发现这身黑衣有惊人的防御力,刀砍不破,枪刺不入,顿时泄了气势,随后被围过来的长矛兵一个个点杀掉。
其它海盗在矛墙前犹豫不前,被刀盾手砍倒几个,剩下的人见红甲兵这么有章法,自知不敌,干脆地逃跑了。旁边那些正在抢劫的男女看傻了,也跟着海盗们奔逃起来。不过这奴工区为了防止逃跑,围墙相当高,他们往哪里逃?所以最后还是三五成群,躲进了屋子里负隅顽抗起来。
高正一皱眉头,这要是打起了巷战,伤亡可就不好控制了啊。
“算了,还是动用那个吧。”
他下定了决心,从背包中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陶罐,随手取了个火把将陶罐上的引信点燃,看着引信燃烧了一会儿,喊了一句“后退,张嘴!”,然后就把它扔进了一间被海盗占据的屋子里。
远征队员们知道厉害,早就退避三舍了,这时候纷纷张大了嘴巴预防音波冲击,很快不出他们预料的“轰!”一声巨响传来。
“啊啊啊……”里面的海盗还没怎么样,空地上跪着的奴工们倒是被巨响吓着了,发出了混乱的叫喊声。
巨响在寂静的夜空中迅速向外扩散出去,远处的山林中甚至惊起了大片的鸟叫声。
刚才那个身穿防刺服的勇士,在爆炸过后没多久,就带着几个刀盾兵冲进了房间里,将几个被炸得黑乎乎的海盗和海盗家属揪了出来。
呃,火药罐里面的火药是用从即墨买回来的硝石和硫磺配出来的,比例应该是对的,也经过了造粒处理,但是可能是纯度不对,或者是因为黑火药本来就这样,威力远没有声音那么大。里面的海盗除了正好被砸中的那个当场血肉模糊之外,剩下的稍微离远了一点的几个都没有重伤,只是被爆炸的震撼吓住了,外带溅了一点灰,可能还被瓦片伤了几道,但现在还看不出来。
不过,高正看出了杀伤力不足的问题,其他人可看不出啊。在旁人眼里,这巨响和火光有如惊雷有如神罚,听着便两股战战直欲磕头,哪里还敢反抗?
在再次使用火药罐制服了第二间屋子里的海盗之后,剩下的海盗被彻底吓住了,不待挨炸便乖乖投降了。他们一个个从屋子里走出来,哭喊着被抓起来,被结结实实地捆住按在了地上。
这时候,地上跪着的那群人却动了起来,冲过来暴打海盗们。
“喂,别打了,别打了,日内……妈的,刚才你们怎么没这么凶猛?”
高正喊了几声都没制止住,只好让黑衣猛士冲进去,然后用一队长矛把奴工与海盗们隔开,无处发泄的奴工们这才坐地嚎啕大哭起来。
高正看着这些胡闹的人正有些苦恼,人群中站起一个老头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到高正面前,做了个大揖,说道:“老朽胡进宝,见过将军,谢将军救命之恩!”
高正赶紧把他扶起来,说道:“胡大爷快起来……这个,你们是什么人?是怎么来到这龙王寨的?”
胡进宝对高正的用词不太习惯,不过看他一副夷人打扮,多半不是中国人士,也没太诧异,回答说:“回将军的话,老朽本是海州人,族里从祖上开始就是船匠。二十多年前,李恩府攻海州,将老朽及族人掳到胶州,便在胶州安了家,之后几经变故,我家又渐渐迁徙到东海地界,寻了此处风水宝地安家——别看现在这样子,可当初看来,此处虽远离人烟,但依山傍海,着实是处不错的所在。
约莫七八年前,我家见崂山多巨木,便又动了重操旧业的心思,伐木造些小船,驶去胶州发卖,颇有利润,一时间竟做得风生水起。没想到,这却引来了海匪的觊觎。
数年前,有人找我家订了艘四百料的大船,给的定钱很是丰厚,实在让我们高兴了一把。随即那客官说须亲自督造,我们也没多想,就请他到我们这里过来。
然而那人却是海匪的探子,探出我们的所在之后,没几日便有海船浮海而来,跳下百十个凶悍的汉子,直朝我们杀过来。我胡家几辈子良民,哪能敌得过这群厮杀汉啊,于是就被掳作奴工了,终日被逼着修船造船。
海匪们看中了我们这处宝地,也立寨盘踞下来,自名什么青山寨。
没过多久,这青山寨又被另一伙海匪击败,换了主人,改名叫龙王寨。
后来,这龙王寨又渐渐掳来些铁匠、木匠、裁缝,和我们一样,强逼着做工。唉,都是些苦命人,我们也只好相互扶持,委曲求全,强笑着给他们做工。若是做得好,他们也会赏几块铜钱下来,但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