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鲜血渐渐干了。不再有人把目光投放在地逐渐发凉的尸体,离得近的两个兵瓜分了补充兵身的子弹和手榴弹,他之前丢下的步枪也被战友捡了起来摆在战壕备用。
似乎已经没人记得刚刚那个因为恐惧而大喊大叫的青年,似乎他的死亡仅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生命,在残的战场显得渺小而又脆弱,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本应该朝气蓬勃,但现在却气息全无,趴伏在脏污的战壕中,任凭体内鲜红的血液逐渐干涸。
“祝连副!”听说祝古盛来前沿指挥,一排长赶忙跑了过来,给祝古盛打了个招呼。
“刚刚机枪是谁下令开的枪?”祝古盛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是我,”一排长咽了口唾沫,小声解释道:“我看鬼子开始排雷了,担心地雷被挖光挡不住他们……”
“连长命令,刚刚下令机枪开火的就地免职,现在一排听我指挥。”祝古盛打断了一排长的解释:“守住阵地,你戴罪立功还当排长,守不住阵地,咱们就都留在这。”
“去找连长,告诉他鬼子打烟雾弹了,估计很快就会清空地雷,一排火力不够,需要机枪支援。”
祝古盛不再理会面色苍白的一排长,而是转身给身边的传令兵下了一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