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文钢这边在等餐时,已经醒过酒的简彦军那边也出动了。
对简彦军而言,今天算是他大学生涯中的滑铁卢。
被柳晨雨倒面子也就罢了,可他没想到,竟然当着柳晨雨和师志平的面,被一个新生弄得差点下不来台。
这口气可是憋了他一个下午。
他越想越不舒服。
因此,当他的酒稍稍醒了一点,等脸上的酒红差不多退了后,他又出动了。
他再次去了信息学部的体育馆。
在星湖餐厅时,他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过,要让余文钢在电信院混不下去,这种话一说出去,但却又不兑现的话,反而会让他简彦军在电信院大掉面子。
因此,他必须做点什么。
怎样才能让余文钢在电信院混不下去呢?
对于这个问题,简彦军想了很多,可思来想去,他也没能想出太好的办法。
最简单的办法,是找人去将余文钢揍一顿。
可简彦军不敢。
一来,在没有彻底摸清余文钢的底细之前,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在江大的打架史上,新人中出猛人的案例比比皆是,一不小心就可能惹上惹不起的人。
二来,这事若是闹大了,最能影响的反而是他的前程,毕竟他已经是毕业班了,一点点小问题都有可能会被无限放大。
最终,简彦军暂时能想出的唯一办法,就是去找张高阳,先给余文钢来上点眼药。
别小看上眼药这事。
到了大学,班级辅导员和高中时的班主任是有所不同的,其不会像班主任那样再管那么细,可是他的权力其实一点都不小。
管考勤,选班团干部,荐优评优,助学金,奖学金,入党,就业推荐等,很多与学生切身利益相关的事都被辅导员在管着。
因此简彦军有理由相信,如果他能在张高阳面前给余文钢上眼药成功,让他在张高阳那里先留下一个一个差印象,那以后99届通一班有啥好事都没那小子份了。
那张高阳会不会听他的呢?
对此,简彦军是有一定把握的。
因为他们是旧识。
当简彦军大一时,张高阳恰好大四,因为同在一个学院,简彦军一进学校就比较活跃,经常去高年级的宿舍去混脸熟,因此两人一早就认识。
到了后来,当张高阳上研究生时,曾多次代导师来给他们班上专业课,见面的次数多了以后,两人的关系就更是熟悉了。
简彦军有理由相信,只要他眼药上得巧妙一点,只要他的要求不过分,张高阳理应给他这个面子,来对余文钢略施惩罚。
这样暂时可以了。
简彦军相信,只要他还在学校,只要那小子还想在学校混,那他日后一定还能找到更好的对付那小子的机会。
等着瞧吧!
简彦军很顺利地在体育馆见到了还没下班的张高阳。
“你们班是不是有一个叫余文钢的学生?”
简彦军开启了闲聊模式。
“有啊,怎么啦?”
张高阳对余文钢的印象很深刻。
在即将过去的这一天里,他已经见了本班近三十名新同学,那么多新面孔中,唯有那小子油得不像话,他想不记住都有点难。
“那小子牛得狠啊,今天第一天到咱们电信院,差点就跟我干上了。”
简彦军轻描淡写地说道。
其实在醒过酒之后,他自己也知道,中午的那场冲突主要原因还在于他自己的无理取闹,有故意找茬的嫌疑。
可这种细节当然不能跟张高阳说得太清楚。
“哦,是吗,什么情况?”
张高阳立即就上心了。
不出简彦军所料,对于他这位老熟人,再加上他院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张高阳对他的话还是比较上心的,立即就打探起了具体的情况。
具体过程和原因当然不能讲。
简彦军总不能告诉他,因为自己吃飞醋,所以故意去找了那小子的茬。
“那小子可是冲得很,我好意想给他介绍一下学校的情况,帮他快速适应大学生活,谁知那小子根本就不领情,几句话就跟我干上了,说要收拾我。”
因为没法说事实,简彦军还是把过程说得很含糊。
不过他巧妙地用了一个小技巧:倒打一耙。
张高阳皱起了眉头。
一个新生,竟然敢说要收拾本院的老生,而且这个老生还是本院的学生会主席,那说明什么?
说明那个新生是个刺头!
当辅导员的都知道,本班一旦出现刺头,如果不好好管教的话,就将祸害无穷,随时都有可能给辅导员惹来天大的麻烦。
“我知道了,等一会下班了,我去宿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