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屋里传来嘶声裂肺的恸哭声,只见吴天半躺在床上,双手抱头回忆着,身上,手臂上,头部都能看到包扎的纱布,纱布下有明显血液凝结的痕迹,没有人知道他受到了什么伤害,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乍一看,若不是有嚎叫声,还以为是一具被裹尸布包裹着的木乃伊呢。
屋外传来一声清脆明亮的妙音,“呀,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了五天五夜啦,再不醒过来,老爷和小姐都准备把你埋了!”小莲推开房门说到。
“我这是在哪?我要去救我的家人和朋友。”传来吴天沙哑的声音,此时吴天的声音是沙哑的,音调有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匿着一股无奈的哀伤。
听到吴天的声音,看见吴天准备爬起来,小莲掉头就跑了出去,风风火火,嘴里呼喊着,“老爷小姐那个被救回来的少年醒了。。。”
从别院的亭子里传出小姐的声音,“小莲呀,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改变这急急躁躁的性子,你说什么?人醒了?赶紧带我过去。”她说话的声音像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边走也边催促着坐在石凳子上的中年人,“爹,快点,快点,人醒了,赶紧看看去!这么重的伤都能醒过来,真是奇迹!”
小莲在旁边嘀咕着,“小姐,你不也是急急躁躁的,还说人家。吁”还扮了一个鬼脸。
中年人看见这主仆两个活宝,摇了摇头,“倩儿,为父这就来,这就来。你慢点,慢点”。
客房里,只见中年人坐在吴天的床边,右手放在吴天的手腕上,把着脉博,嘴里还啧啧称奇,“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体内奇经脉的破损不堪,居然还能活过来,啧啧”
“先生,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吴天看见这中年人,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锦袍,腰间束着金丝白玉带,窗外的阳光照耀下,天青色的锦袍如落了一层霜华。他缓步而来,步伐沉稳,眸光内敛,周身无任何凌厉锋芒的气势,却令人感到他有着无上的尊华。
中年人答道,“小兄弟,你不要激动,你刚醒过来,不易动气。这里是洛阳的应天书院,老夫是这儿的院长,老夫叫孟理。我们五天前从冀州出发在返回洛阳的山路边上发现了重伤的你,当时的你浑身鲜血,惨不忍睹,周围没有发现其他人和东西,因为当时治疗条件简陋就给你随便的包扎了,把你放在了马车上,和我们的车队一起回来了,想不到你居然还醒过来了。真是老天保佑你,福大命大啊!”
“孟院长,这里到冀州有多远?我想回去找我的家人和朋友。”吴天双眼渴望的问到。
孟理叹口了气答道,“唉,小兄弟洛阳距离冀州有五百多公里,而且冀州正被胡人攻占,现在那边战火连天,尸横遍野,百姓流离失所,你回去恐怕也很难找到人了,还不如在这里养好伤,再做打算。”
当吴天听到冀州正在被胡人侵略时,好似回忆到了那一夜恐怖血腥的画面,瞬间完全没有了反应,只觉得四周空荡荡的,阳光像寒风一样如无情的箭,扎进吴天的心窝里,只觉朋友和亲人离他而去,只剩无边的孤寂和伤痛。泪水不自觉的滑过了消瘦的脸颊,遇到滚烫的泪水,隐去的红纹缓缓浮现出来,给吴天平添一抹神秘的悲伤。
孟倩儿在旁一句话都没说,但看到吴天浮现的红纹时,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她望着这刀削般的轮廓,如玉雕一般怔怔出神,突然觉得这年轻的少年充满了神秘。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哦,对将来有没有什么打算?若是不嫌弃我这小小的应天书院,就先住下来吧。”孟理好心的询问道。孟倩儿听到爹爹要留下吴天,心里替他直点头。
吴天思考的一会儿,就好像感应到孟倩儿的心里所想一样,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小生吴天那就打扰孟院长了,等我伤好了,在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半日之后,应天书院的仆从把躺在靠椅上吴天抬到了庭院里透透气,从仆从的口中了解到应天书院,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和嵩阳书院并称九州四大书院。其中应天书院是九州四大书院之首,是读书人的圣地,也是武林人士削尖脑袋往里钻的武学圣地。
应天书院傍山而建,一簇楼阁庭园尽在参天古木的掩映之中,许是圣贤诗书的渲染,连带殿阁也沾染了清幽风雅的韵致。朱色大门洞开,回廊辗转曲折,以圣礼殿为中心,组成一个错落有致、相得益彰的庞大建筑群。书院共有殿宇书堂三百六十余间,其中包括御书阁、明伦堂、宗儒词、先贤祠、忠节祠等。圣礼殿是用于学生拜谒孔子的殿堂,门上方两块匾额写有“学达性天”、“万世师表”的字样。
半月后,痊愈后的吴天站在庭院里伸展筋骨,回想着孟理对他说的话,“吴天,我知道你身体康复的这么快,是因为你身怀武功,但是你恐怕以后没法修炼武功了,你的经脉尽断,不能学武,不如放下血海深仇,入我学院做个读书人吧。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