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当然是不需要吃午食的,但是闵惟秀需要,姜砚之满意的看着走出去的高银芳,唉,要是路丙也这么有眼力劲儿多好啊!
“惟秀,你发现了么?这高将军府看似简单,但实则大有玄机。整个房子,都蕴含了风水之感。尤其是在许多不显眼的地方,都是请高人布过局的。”
姜砚之说着,拿起一旁桌案上的镇纸,下头果然压着一个叠好了的符字。
闵惟秀满头雾水的胡乱点了点头,说实在的,除了看得出高将军身上的梗死人的气息,她鬼都看不到!还风水之感,高人布局……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了,高家的曾祖父,就是从了万娘子的那个,被人诅咒到后辈虚弱,经常撞见鬼怪,还要早死了,竟然觉得不算多大的事儿,不报复回去?心也太大了吧!原来还是暗戳戳的请了高人来破解呢!”
姜砚之说着,面有得色。
闵惟秀恍然大悟,“哦,这就是传说中的,嘴上不说,身体却很诚实!”
站在门口给二人送些果子茶水的高银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如遭雷劈。
这两个人还能好好的活在世界上,一定是因为他们的爹太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跑到别人家来讨论身体诚实不诚实,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
到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她怕自己的脸上藏不住吐槽的神色,毕竟里头这两尊都是惹不起的大神。
闵惟秀同见姜砚之说着话,手上也没有停着。
姜砚之在屋子里东摸摸西碰碰的,而闵惟秀则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感受着地板。
“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不见。我觉得有这么几种可能性,一来,是有人同高恬恬里应外合,她悄悄在从家里跑出去了。高家的宅院大,仆人却不是很多,她完全有可能逃出去;二来,三大王你还记得我祖母的屋子么?”
闵惟秀轻轻的踱着步子,学着平时姜砚之断案的样子,认真的说道。
姜砚之点了点头,“第二种很有可能,所以我在看有没有机关。第一种,若是这事儿发生在别人家中,那有可能,但是高将军是什么人,若是高恬恬是从门口走出去的,那么他两年了,不可能还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姜砚之说着,已经走到了那座屏风跟前。
这是一幅很常见的,绣着热闹的集市的屏风,看图上人物穿着打扮,应该是大庆初期的古物了。
闵惟秀寻了半天没有什么结果,见他站着不动,走过去推了他一把,“怎……”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姜砚之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往那屏风撞去,然后两人都身子一晃,眼前一黑,掉了下去。
擦,真的有机关!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闵惟秀揉了揉摔疼了的腿,刚想站起来,就感觉身后一震劲风袭来,一个暖烘烘的东西趴在了她的背上。
她还来不及想,便已经下意思的一个过肩摔,将那东西猛摔在地上。
姜砚之只觉得天旋地转,背骨寸断,“惟秀!是我啊!我的腰要被你摔断了。”
闵惟秀咳了咳,“乌漆嘛黑的,我没有瞧见。你穿那么多衣服,连箭都射不进去,摔一下怎么了。”
姜砚之一个骨碌坐了起来,扭了扭身子,“是哦,我都懵了,哈哈,不疼。”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根火折子来,在墙上摸索着取下了一个火把,点了起来。
周围一下子就亮了。
闵惟秀好奇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墙上会有火把呢?”
姜砚之笑了笑,“那日你不是不小心把你祖母屋子里的地板弄破了么?下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对不对?那墓室一看就规模不小,只是我们还来不及深究,就被你阿爹阿娘给堵了起来。”
“今日咱们没有落下来便罢了,落下来了,那明摆着,就是掉进了同一个墓穴之中。”
闵惟秀点了点头,“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我们一来就想到了的事情,高将军他会想不到么?两年了,若是我丢了,我阿娘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出来。机关不好找,但是直接砸地不就行了么?他为什么没有发现地下有墓穴?”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没有接话。
因为闵惟秀说得没有错,高将军不应该发现不了这个地方才对。
姜砚之举起了火把,往上照了照。这里墓道又高又大,掉下来容易,可是想要徒手爬上去,那可就难了。
他想着,低下头来,拉起了还在地上的闵惟秀。
“咱们在这里喊,估计上头的人也听不见,不若找找出路吧。”
闵惟秀点了点头,见鬼见多了,墓室什么的,她倒是不发憷,就是狼牙棒不在手中,让她多少有些不习惯。
“嘘,你别说话,让我听听风声。”闵惟秀说着,闭上了眼睛,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