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玩儿,玩得太疯要丢魂,玩得不疯,阿娘要把我打得丢魂……最可怕的是晚上睡觉,他竟然要伸手摸着我睡!”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男人,怎么能让他摸!说起来简直是苦海,那日我做了个梦,正同石二郎一道儿游水玩儿呢,他带着胖头鱼,我……咳咳……玩得尽兴,我伸手一摸,啧啧还真有水啊,这梦咋这么逼真呢!”
“醒来一瞧,他奶奶的,兔崽子睡着了,尿了我一床……我以前觉得读书苦,现在想来,快快让我去读书吧……”
闵惟秀哈哈大笑起来,她没有带过孩子,完全没有体会,只有幸灾乐祸这一个感受了。
听着闵惟秀的笑声,闵惟思伸出手来,可劲儿的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等我走了,阿爹阿娘就要靠你照顾了。咱们是武将之家,有了吕相公同韩副三司使,在关键时刻能够说得上话就行了,你不要去广交朋友,有拉帮结派之嫌,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还有,阿爹的名声不好,也没有关系。武将的关键,在于官家信不信你,打仗打不打得赢。你打赢了,你就是英雄,那些都是小毛病;你打输了,再是忠臣,一盆盆的脏水也会往你头上泼。”
“不要想着要什么民心。这个天下,只有一个人需要民心。”
“忠臣好官什么的,一但牌坊立起来了,阿爹就是在街上吼几声,都会有人放大了来作,除非是装上一辈子,你觉得我爹能够受这个委屈?别白费心思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经过姜砚之的提点,她也早就歇了这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