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围着火盆子,呲溜呲溜的吃起面来。
姜砚之吃了一口,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阿婆煮的姜汤,他们可不敢喝。
“惟秀惟秀,你看我们这像不像是打家劫舍的?”
他们四个吃香的喝辣的,烤着火,屋子的主人却被捆在一旁,的确像是土匪进了屋。
闵惟秀不说话,呼噜噜的就把面吃完了。
一把操起身边的狼牙棒,“说吧,是不是你杀了朱酒务?”
姜砚之见绿袍人不说话,笑了笑,“你不说,我来说。你不是朱家人,你是三司使余则的人吧?”
“当年梁桓拿了账册,以此来威胁三司使余则。但是余则老谋深算,怎么可能让人握有他的把柄,于是便派了你到朱刚强的身边,从梁桓那里拿账册。”
“梁桓是一个狠角色,他为了掩藏自己家族以前是马贼的过去,做下了一个大局。他借着八仙楼试航之事,给其他几家人的酒杯里下了毒,企图毒死他们。等杀完人之后,就把船给凿沉了,只推说是船遇险,干净利落的脱身。”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酒务看着很怂,实则胆大包天,梁桓想要洗清过去,独占八仙楼,他又何尝不想?于是他将计就计,先是假意做梁桓的狗腿子,待梁桓杀完了人,然后杀了梁桓,抢夺账册交给三司使。”
“可是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梁桓拿出来的账册是假的。你们杀完人之后,跑出去搜船,却什么都没有搜到,于是索性凿沉了船。梁桓死了,船沉了,三司使的威胁暂时解除了,所以朱刚强就当上了酒务,风光了好些年。”
“可惜好景不长,赵御史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