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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惟秀见姜砚之一直不起来,还抱着个花盆子看,着急得不行,“姜砚之,你别强撑着……”
姜砚之指了指花盆,“太医呢,太医你来瞧瞧,这个花盆里有新倒的药渣子,你看看都是些什么药。”
太医忙跑过来挖了挖,果然看到里头有不少药渣子,他掏起来闻了闻,又仔细的辨别了一番,“三大王,这个应该就是堕胎药。”
姜砚之看了看坐在台阶上的太子,东阳郡王还有柴郡主,“你们坐得离这个花盆这么近,没有闻到吗?药的味道。”
太子摇了摇头,“东阳就是个药罐子,光闻到他身上的药味了。”
姜砚之没有再问,朝着官家走了过去,“阿爹,请让太医再仔细检查一下林娘子的尸体,容儿子再审一审那两个嬷嬷。”
官家抬起手来,拿掉了姜砚之头上的一片叶子,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周围的人又都回了大殿里。
闵惟秀跟在武国公身后,寸步不离的,时刻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官家原本在前头走着,突然又走慢了几分,等着闵惟秀上前来。
闵惟秀浑身不自在,“舅父。”
官家摸了摸她的脑袋,“告诉你那个坏脾气的阿爹,舅父没有违背当年的承诺。”
闵惟秀一愣,官家的眼神清亮,让她几乎都要相信他是一个好人了。
她在心中深呼吸了几次,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我阿爹最相信的人,就是舅父了。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平日里阿娘在家,总是十分的担忧,哎呀,今日该不会在朝堂之上,又把谁给骂了,给打了吧?”
“再惹事,她就带着我们回娘家寻舅父哭,阿爹还嘚瑟,说舅父信他,就算我阿娘哭,也不会惩罚他,我阿娘一气,就罚他蹲马步呢!”
武国公老脸一红,“你这个瓜娃子,胡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