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活了。”
张御史手一僵,苦笑道:“是啊,已经死了。”
姜砚之看了跪着的张俭一眼,“你恨那个撞死张俭的人么?”
张御史捂了捂眼睛,“我家俭儿,打小性子就很温和。他年幼的时候,养过一只小狗,后来那狗不小心跑出去被人打死了,俭儿十分的生气,摸了一块石头,想要去砸那个打狗的人。”
“可是他去了,瞧见那一家子,穷得饭都吃不上了,便扔了石头,把自己的银子全都留下了。他是一个好孩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谁不恨呢?”
“可是比起恨,我更希望我的俭儿,能够早登极乐,下辈子能够投个好胎,平安顺遂一辈子。比起恨别人,我们更恨自己,若不是我们逼着他娶妻,他也不会赌气去秀州了,不去秀州……”
姜砚之叹了口气,指了指地上的闵惟青,“就是她撞死了张俭,现在她死了。”
张御史紧紧的掐了手心一下,然后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又有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婆子,咱们回去罢。”
直到张御史夫妻二人关上了门,张俭才停止磕头。
他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看着姜砚之。
姜砚之对着他点了点头,“你阿爹阿娘是好人,如果他们愿意,我可以牵线,让他们收养一个人品端方的孤儿,这样他们就不至于孤独终老了。你已经杀了两个人了,放过闵惟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