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被他气乐了,这厮八成没有瞧见,她是同姜砚之一起来的,她想着,捅了捅姜砚之,“三大王,他骂你是毛头小子,多管闲事!”
向朗嘴巴简直合不拢,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众目睽睽之下,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何时说三大王了!
姜砚之哼了一声,“论官职,本大王乃司大理寺,这命案如何管不得?论爵位,本大王乃是堂堂亲王,这开封府有人杀人害命,你让本大王瞧见了还装眼瞎么?”
向朗一愣,没有想到姜砚之劈头盖脸的就说了下来,三大王,您不光是瞎,您还聋啊!
姜砚之不理会向朗,问向了向夫人,“这孩子从假山上掉下来之后,你们给他换过衣衫,整理过了没有?”
向夫人摇了摇头,“没有!我虽然是一介妇人,但是也知道,开封府的官人们断案,那是要讲究证据的……他们要把我儿子埋了,我拔腿就跑,把他抱出来了。怎么着,三大王,是不是我儿子当真是被人害死的?”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握起了孩子的小手,又看了看孩子的鞋底。
“这个孩子,肯定不是自己个顽皮,才爬上假山的。首先,这孩子的手和脚都十分的干净,你瞧手指缝里,一点儿脏东西都没有,这不合常理。”
“假山乃是石头,在外头风吹日晒雨淋,多少都要生一些石苔。这孩子年纪还小,若是爬假山,需要手脚并用。他的手和鞋底应该多少会有一些脏脏的东西。”
“另外,你们不是说他从假山上脚下打滑,不慎掉下来扭了脖子?那么这鞋子是不对的。他出门,脚上却穿的室内穿的布鞋,若是打滑,鞋底也会出现打滑的痕迹,但是他的鞋底十分的干净,甚至可以说,这孩子几乎没有走几步路。”
闵惟秀也凑过去看了看,果然这孩子的鞋底子像是新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