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生也不恼怒,笑着拱了拱手,“三大王说笑了。”
闵惟秀瞧着他人面兽心的模样就来气,拿着狼牙棒,直指那许文生,“你的七个妻子,都是被你打死的吧?”
许文生惊讶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什么被打死的?这事儿说起来是我不对,我天生命硬克妻,原本不想娶妻,但是我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必须要传宗接代。这才……”
“我那几个妻子,个个身体康健,可一进了我这府门,便体弱多病了起来。文生心中难过,捐庙修桥又修路,想要多积点德,可是……”
那许文生说着,竟然红了眼眶。
闵惟秀瞧着恶心得不行,“这么说来,你对她们还真是一往情深了。那敢情好啊,我们刚才在那义庄,瞧见了七个穿着喜服的新娘,排着队找不着家呢,正好送来你这里,说不定你们夫妻情深,还能再续前缘呐。”
“我也没有见过你那些妻子都长什么模样。就瞧见一个右脸上有痣,一个生得特别高,还有一个白得发光……哦,站在最前头那个我认识,同关月英的尸体那是长得一模一样呢!”
许文生却是哭了起来,“您当真瞧见了么?都怪我啊,都怪我啊,她们一个个的,都死得早,我原本以为请了高僧,给她们念了往生咒,她们就能够好好的投胎,下辈子富富贵贵平平安安到老。”
“没有想到,她们竟然还在人间徘徊……她们是在怪我啊,我应该同她们一起去才对,管家管家,快些套马车,去请那高僧来,咱们去义庄,给我那些苦命的娘子们,做一场法事,我要去瞧她们,亲口对她们说对不住啊!”
闵惟秀同姜砚之简直是大开眼界了,这厮脸皮子咋这么厚呢?
这七个女子,都是他的枕边人,被打成那样了,他竟然还能够装出这么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简直让人作呕。
闵惟秀懒得理会,上前直接一个手刀,将那许文生劈晕在地。
“三大王,关月英被打成了那样,许文生若当真深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你说,咱们能不能抓他!”
姜砚之点了点头,“抓!”
他说不抓有用吗?
闵惟秀都已经把人打晕了啊!
许家的人都傻眼了,这时候,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冲了出来,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不停咳嗽的公子。
那妇人一出来,就扑坐在地,抱起了已经晕过去许文生,“我的儿啊,你这个恶女,为何要打晕我儿子!那七个女人命不好,自己个死了,难不成也要怪在我儿子头上么?”
闵惟秀勾了勾嘴角,走了过去,一把踩在了那妇人的手上,她的手顿时红肿起来,她抱着手,嚎叫起来,“你干什么?你这个恶女,打了我儿子还不够,竟然还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闵惟秀惊讶的看着她,“哎呀,你这个女人命不好,手自己个肿了,难不成也要怪在我头上?你讲讲道理好吧?”
那妇人差点气得撅了过去,一旁的那个年轻的小郎君听了,咳嗽得越发的猛烈了。
姜砚之好奇的指了指,“不是说许家只有许文生一个独苗苗么?那么这一位是?”
许家的下人不敢回答,闵惟秀一眼瞪了过去,那下人吓得跪了地,“回禀大王,这是我家郎君的义弟,他身子不好,在许家养病。”
姜砚之瞧了他一眼,大手一挥,“许文生涉嫌杀妻,本大王现在要搜查你们许家,同时开棺验尸,看前面六人,都是如何死的。”
那小郎君咳了咳,站了出来,冷冷的说道:“三大王,虽然您是亲王殿下,但是也断然没有随便搜查民宅的道理。您以前是推官,后来是提刑官,自然是可以这样的。但是现在,您是邢州刺史,怕是还管不着咱们七义镇吧?”
“便是要搜,也请管辖我们七义镇的推官来搜,这才符合我大陈的律法,您说对不对?”
“搜查我们不怕,但是您但凡不按照律法办了这么一次事,那么他日您审的案子,还如何让人信服呢?”
姜砚之挥在半空中的手滞了滞,笑道:“你对本大王倒是熟悉。”
那小郎君笑了笑,“学生不才,粗通文墨,也听过三大王的威名。三大王让您身边的仵作验看我嫂子关氏,已经是不对了。现在要抓我兄长,更是不合理,您说是也不是?”
姜砚之哼了一声,“闵五,咱们走!”
闵惟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鄙视的看了姜砚之一眼,长这么大,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用的亲王!
都当了王爷了,还连一个小小的乡野村夫都制不住,简直了!
她袖子一撸,就想直接闯进去,却被姜砚之给拽住了,几人出了门,到了那马车上,闵惟秀怒道:“你拽我做什么,你要做贤王,不敢硬来;但是我不怕啊,我本来就是奸臣之女,横行霸道那是我的分内之事,我便是打进去搜查,他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