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月脑中一直记着叔叔沈落松前几日和她说的话“身边有敌人的话,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下来,一旦完全松懈下来的话,代价往往是极其惨痛的”。所以,她在斩断小田切贵鱼的手臂之后虽然看了看同伴们是否受伤,但是注意力时时刻刻没有从他的身离开,陈如月已然察觉到了小田切贵鱼手中弩箭要对其发射出来,她在保证弩箭不会射中其它同伴的情况下身体微微一侧,就会把这枝弩箭完全避开,可就在这时,出乎意料的是,范退这位文弱的书生,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她的面前。
范退并不知道高手的心思,他以为陈如月是没有察觉到危险,便奋不顾身地挡了去。
弩箭插进了他的右胸,半埋了进去,范退在这一刻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感,而是浑身无法用出丝毫的力气来,身体往下一栽,就要倒在地,陈如月左手一把扶住了他,右手长剑一刺,刺入了小田切贵鱼的哽嗓咽喉之中,小田切贵鱼闭气而亡。
范退此时感觉到难以言说的剧痛感从胸膛袭涌而来,他终于理解到了贯胸之痛是多么难以忍受了,而他在剧痛之中,看到了陈如月对自己的救援与毙敌当下都是如此的游刃有余,不由得心中冒出想法,“是不是我做的太多余了。”
一旁的李荃赶紧跑来检查范退的伤势,她看了看伤口,说道:“还好,射进去的是右胸,也没有贯穿过去,这里药品都全,不会太危及生命的。”
陈如月则听范退强忍着疼痛,一字一句和她说道:“对不起,我还以为你避不开这弩箭,我还自不量力的做了这个无用功迎了这一箭,给你们添麻烦了,让你们担心。”
而此时陈如月顿了顿,握住了范退的手,很是感激地安慰他说道:“别这么说,你确实是救了我,要是没有你帮我挡着,我是避不开那一箭的……你做的很好,多亏了你了……”
范退很是安心,他轻轻的一笑,随后就昏了过去,李荃喂下他草药之后又用金疮药涂抹他的伤口,她道:“所幸弩箭没有涂毒药,让他休息一下,过一会儿叫醒他,再拔出弩箭吧。”
陈如月点了点头,她在确定两艘船的船舱内再没有敌人威胁之后,走了甲板,看沈落松叔叔那里还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此时,甲板的敌人,只剩下了苏我天狗一人!
而让刚甲板的陈如月意想不到的是,沈落松、曹龙莽、灭魔、陈霜晓当世四大高手联手对敌,竟一时之间,都拿不下他,甚至曹龙莽和灭魔都各自受了一点轻伤。
苏我天狗,这些乌合之众的魁首,却并不是乌合之众,甚至他的本领武功,都可以与九头龙也瑜亮一时,他手拿一把巨大分出几道刀尖的血红太刀,站立在了众人中间。
他手的这把太刀平时看与普通的刀没什么差异,但是其中刀身却暗含机关,在刚才的曹龙莽与灭魔的夹攻之下,苏我天狗在危机之中,手肘一扭,出发了刀身的机关,刀身犹如一朵可怕的血色鲜花一样绽放开来,灭魔与曹龙莽也被这兵刃阴了一把,他们没有准确判断出来攻击距离,都被这奇怪的兵刃砍伤了,不过所幸并无大碍。
而沈落松与陈霜晓二人协力的一左一右攻击,苏我天狗将手中如花朵一般的怪刀用了在画了一个圈,同时腾空跃起,躲过了沈落松的宝剑直刺和陈霜晓的奋力一拳,而他怪刀这么一画圈,攻击范围超大,两人竟只能躲避,不能前二次进攻。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厉害的,我还以为将熊熊一窝,属下都那么弱了这个领头的不可能强到哪里去的!”曹龙莽大奇道。
苏我天狗心中暗骂道:“八嘎,没想到事情会落到这个地步,先是弹药被人掉包了,后是我手底下那帮杂鱼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要是属下都能像九头龙也暗杀部的那些属下一样精明强干,我何苦在这里独木难支。”
但他虽然武功很强,也难以在这四大高手的手底下撑太久,灭魔走南闯北数百战,今日也是因为一时大意受了伤,他见这鬼杀部的人都是招数怪异,怕这剩下的唯一敌人再用什么怪招伤人,万一再受伤重了就得不偿失了,他鼓动体内如层层波涛一般翻涌的真气,就要前直接用压倒性的内力解决掉他。
而这时沈落松看到陈如月伤到了甲板之,一把拦住了灭魔,道:“且慢,正好借着今日的机会,我把我最新悟出来的,长亭剑法的最后一招,教给如月。”
说着他将宝剑抬起,对陈如月道:“如月看好了,我会再放慢一点速度,但也是只这一瞬间的事情,这招是残像之后的终极招式,‘无影无相’!”
“是!”陈如月目不转睛地答应道,在她和众人的注视之中,沈落松右脚微微一踏地,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苏我天狗知道这是对方杀招,丝毫不敢大意,正在他将怪刀护住自己周身要害之时,沈落松在他眼前突然消失,他还未回过神来,只见眼前在一瞬间同时闪过了三个敌人的人影,这是沈落松用极快的速度,制造出来的三个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