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都是抢来的,还哪里来的富贵?你别耍我,要不然我就一拳打死你。”曹龙莽听后恐吓道。
王岭道:“大侠,大侠,真的有,我没骗你,这个富贵不是我抢来的,是和洋人合作的富贵。”
灭魔听后有点奇怪,问道:“洋人,你说是西洋人吗?”
“是,灭魔大师。”
“你们从生到死也只在内地生活,来广东这里也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是怎么会和西方的洋人巴结的?”
“前半个月时,我们还在山喝酒……”王岭刚说到一半,曹龙莽一听“酒”字就馋了起来,他打断道:“你们还有酒吗,给老子拿来,妈的,好几天没喝酒了,我都快忘了酒是啥味道了!”
王岭见着黑汉爱好与自己相同,心道投其所好说不定他能放了我,赶忙道:“有,有,还有好多呢。就在我们刚才喝酒吃肉的那个桌子下面,摆了好多美酒,都是二十年以的陈酿。大侠,您尽管去喝。”
曹龙莽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酒席,灭魔是出家人,对酒肉财色敬而远之,只是微微摇头。
曹龙莽抄起一坛美酒,就要对着嘴一饮而尽之时,突然想到了之前杀松本佐将时发的毒誓,将酒坛放下,摇了摇头道:“哎,用了一拍两散掌已经对不起大哥了,既然用了之后不能饮酒的话那我就把它彻底戒了,一辈子也不喝了。”说着,他放下酒坛,撕了一只烧鸡的鸡腿,在嘴里嚼着。
灭魔对王岭道:“继续说,我们时间很紧的。”
王岭续道:“是是,当时我们正在山喝酒,突然手下有人来报,说有两个洋人要拜见我们。当时我们也是很奇怪,怎么突然洋鬼子会认识我们呢。叫他们进来之后,看到是两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白老外,年纪都是四十岁下,戴着大黑圆帽,留着八字金胡。”王岭所说的奇装异服也就是燕尾服。
“他们一个叫威廉,一个叫道尔顿。都是从那个什么大不列颠还是小不列颠那里来的。我当时要不是吃饱了,就差点就让人把他俩的宰了,挖出心肝来下酒,倒是要看看洋老外的心肝是啥滋味。”
王岭这亡命之徒说话风格就是如此,他见灭魔眉毛一皱,便赶紧继续说道:“他们说知道广东这里来了一伙穷凶极恶的匪徒,便慕名而来。说有这一桩买卖要和我们做,我问是什么,他们说要我们帮助他往海外运一批货物。”
“他们要在大清做生意,买货物的话,就自己买,自己运呗,干嘛还来找你们?”曹龙莽问道。
“说的也是啊,当时我们也这么问他俩的,那个叫威廉的说,他们买通了两广总督李瀚章,在广州郊外建了好几个工业场子,炼钢练铜。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以这几座场子作为障眼法,背地里运一些货物运回他们国家。”
“不会是要偷运国宝吧?”灭魔一猜即中。
“对对,他们说大清地大物博,名器瓷器更是数不胜数,那些古玩做工实在是太精美了,随便拿一个差不多的瓷器带回他们那个什么鸟欧洲都能卖大价钱。不过清政府管着,不让他们夹带私货,更不允许他们外国人不经过地方官直接从百姓手里买国宝瓷器,但是这生意一经过地方官的手,立马要多花几倍的关税。于是,他们想到了这个办法,把瓷器玉器放在装满合法的成品钢铁箱子底部往外运。已经也借用着这个工厂的掩饰偷偷运出去好多的国宝了。”
灭魔嗟叹道:“大清是财宝丰厚,但是也不能让他们这样随便地盗走,之前英法两国侵占北京时,在圆明园抢了数不尽的珍宝不算,还一把火烧掉了圆明园。贫僧每每想到此处便痛心疾首,这帮贪得无厌的洋人还不知足,仍源源不断地洗劫我们的宝藏。”
王岭道:“是呀,灭魔大师,您骂的对。这帮洋鬼子已经运了好多大清的宝贝了,可是最近这些日子,李瀚章还有其他一些地方官似乎知道他们偷运瓷器的事情,经常在广州的码头带人去临时检查他们运的装钢铁的箱子,查出了不少国宝名器。道尔顿不得不亲自来花了好多钱打点了广东省下官员,才保住了他们的炼钢厂。”
灭魔问道:“那个道尔顿不过是英国的商人,如何有那么大的神通,被查出来了私运国宝,光打点就能继续开工厂。”
王岭答道:“那道尔顿好像是他们国家很尊贵的人,说是连他们那个国家的女王都经常和他吃饭,说不定二人都有奸情。那个威廉是他的手下,对他的命令俯首帖耳。那李瀚章也知道他这身份,不敢太难为他。”
灭魔点了点头,“继续说吧。”
“道尔顿要我们带他们收购的国宝,好像有好几箱子,由我们出关口运出,再在海与他们交接。事成之后,我们哥三个一人黄金一万两。如果我们出海关的时候被查了,就立刻跟海关巡查的官兵亮兵器,杀光他们,然后马出海,他到时候给我们提供一条快船,大清的水师都集中在旅顺那里,广州几乎没有可用的战舰。到时候我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