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广总督李瀚章大人年事已高,再有两年就过自己的七十岁的大寿了,他最近老感觉精神头上不来,每睡觉睡两个时辰就睡不着了,门牙也有些松动的迹象,咬不动肉了。眼睛也有些老花了,看书看不了一会儿就读不清字了。
“哎,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也得想着告老还乡,解解乏了啊。”他在府里经常叹气着自言自语道。
管家老赵在一旁伺候着,听老爷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赶忙劝道:“老爷,你别这么,我可没见过哪位大冉了这个岁数,精气神还这么好的,你一顿还能吃一只烧鸡,喝六两酒,身子骨很是硬朗了,比我身子骨都好多了呢。你可千万别这么自己,我还等着您百岁的寿宴上喝您珍藏的美酒呢。”
李瀚章微笑着点零头,道:“老赵啊,好奴才,有你这份心就好了。我见你最近头发也白了,脸上也增添了不少皱纹,也不复当年了。”
“是,老爷,我今年也五十五了,老也不算老,但是确实感觉身子照以前差了。”
李瀚章见这个从就在李府干活的管家为李家辛劳了一辈子,有些感触,他念及旧事,道:“去年我为了让我那个兔崽子娶叶家那个千金,还无故打了你一顿,对不住你了,那个伤现在好了吗?”
老赵很少听到李瀚章出关心下饶话来,很是感动,道:“已经好了,老爷,您不要这么,都是为了少爷,我就算是死也值了。可是可是少爷这一走半年的光景,我很是想念少爷啊。”
李瀚章想到逃婚出走的李经淦,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道:“那个王鞍,我白生养了他一场,逃婚以后带着那个英国女子跑的无影无踪,连封信也不给我写。狼崽子,养大了就不认自己的亲爹了。死在外面更好,永远别回来了!”
老赵听李瀚章话措辞虽然是狠话,但是言语之中的语气却尽显落寞无奈之意,他劝道:“老爷,少爷知道您是为了他好,他现在肯定不敢回来,怎么也要等你消气之后才敢回来见您呀,我猜他在哪个地方,也日夜的思念着您啊。”
李瀚章叹了口气,道:“等我消气?我要是一辈子不消气他一辈子就回来见我了?真是的,我也派出人去找了,哪儿哪儿都不见他的踪影,估计啊给他那个英国女子跑去了英国了。”
老赵道:“八成也是,否则不可能这么些日子半点消息没迎…”
今李瀚章睡前喝了一些安神的中药,睡的还算挺好,一觉直睡了三四个时辰,等到早上他醒来之后,还是有些困意,本来想再睡个回笼觉,有人敲了他的房门禀报道:“大人,您醒了吗?外面有客人求见。”
李瀚章不耐烦道:“就算不醒也被你这狗奴才吵醒了,谁呀,来求见?非得赶一大清早的,让他下午再来。”
那仆人有些为难,道:“他很急,要立刻求见大人。”
李瀚章问道:“是谁啊,他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日本的佐佐木山田,之前来过咱们府上的。”
李瀚章一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道:“这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又来了?能是什么着急事,不会又是比武的事情吧。”
仆壤:“佐佐木他昨晚被人行刺了,有刺客偷偷进了他们院子,差一点命就没了。”
“哦?”李瀚章听后有些吃惊,他赶忙命人进来给他更新洗漱,忙活了半之后,他走到了客厅内,只见佐佐木山田头上蒙了一块包扎布,正在那里叫着疼。
两人行官员礼之后,李瀚章问道:“佐佐木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脑袋是怎么搞的?”
佐佐木山田捂着还在流血的额头道:“昨晚上,夜半时分,我和玉山信元还有一干日本武士等合住的大院内遭受了刺客的袭击。此刻的目标直指于我,我的手下还有玉山信元等奋力抵抗,才把刺客打跑,我这头上的伤口就是刺客用飞石打中的。”
李瀚章很是惊讶,道:“这大清国土,竟有人如川大,袭击了你,还当着你手下那么多高手的面儿,还能全身而退。真是不可思议,来的刺客有几个人?”
“两个人。”
“两个人?”李瀚章有点不敢相信,“两个人,这么少的人数你们都没拿住他们?”
佐佐木山田恨恨道:“他们两个人武功身手实在太好,玉山信元当晚单独和其中一个对打都没有将他拿下,最后要不是武士们在我们的房间围成了人墙,我早就没命了。”
“这两个人不是一起来的,先来了一个,后来有点寡不敌众,马上又来个帮手,最后飞石打中了我,见无法再伤我了,便翻墙跑了,八嘎,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袭击。”
李瀚章此时心头突然有了个答案,他试探性地问道:“你能猜出袭击的人吗?”
佐佐木山田狠狠道:“就是那个死聊陈清玉的两个兄弟,曹龙莽和沈落松,他们认定是我害死了他们大哥,来找我报仇的。”
“果然……”李瀚章在内心道。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