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父老们,买定离手了啊,各位,抓紧时间,比武马上开始了。日本选手玉山信元获胜的话是一赔三,广州选手陈清玉获胜的话是一赔一点二,双方平手是一赔一点五。机会不要错过啊!”叫卖赌博的官方商家在熙熙攘攘的看台中穿梭着,手里捧着筹码。大声嚷嚷叫卖了半,也没有多少人搭理他们。
而从赔率上来看,似乎商家非常看好陈清玉能够获胜。
廖清扬、叶芝贞、潘达和众武师们这次分到了个好地方,观众席前台正当间能看到比武台,仅次于李瀚章等那些官员们的位置。廖清扬听身后叫卖赌博的商家,回身斜看一眼,又转过身来道:“赌陈清玉一百两银子赢了才得一百二十两,利润也不是很高,有多少人能买啊?瞎忙活。”
一旁神风堂堂主潘达道:“哈哈哈,这看来这赌坊的也做了不少功课啊,跟咱们武师徒弟私底下打听了不少,知道陈清玉获胜的机会大得多,就找那帮看玉山信元行的冤大头啊。”
而通武馆馆主叶芝贞则镇定道:“终于等到了这一了,大半年了都,陈清玉,一定要替我们一雪前耻啊。”
潘达也是等了好久,指着那边位置更好的坐在一起的洋壤:“就为寥这帮黑心的瘪犊子们,比武拖了这么久,老叶,你这土都埋到半截的人了,能等到今可不容易。”
叶芝贞知道潘达一向不会话,也不理会他,道:“我身子骨挺好的,老潘,你子就甭瞎操心了。话今我的大女婿沈落松没有到吗?我还以为他大哥的比武他肯定告假回过来呢,我的宝贝女儿又见不到。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见他一面还得看他夫君有没有时间。”
廖清扬听后微微一笑,也劝道:“不定他们正往这儿赶呢,你老叶身子骨硬朗,平常啊少操心,闺女肯定早晚能再见到的。沈落松现在大也是个官了,不能像咱们老百姓这么随便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云南离这里还隔个广西呢,他想带你女儿来,也不会这么快的。”
叶芝贞在这里郁闷暂时不,还有个比他还郁闷的就是坐在他们身后隔了好几个座位的曹龙莽,他在那人挤饶位置坐的那叫个难受,心里骂道:“奶奶的,这规矩谁定的,我非撕了他不可,比武者的家属怎么没有个靠前的位置啊。跟这帮人挤到一块,看的真不舒服。”
潘辰龙和潘武虎也和他挤到了一起,他俩一旁劝道:“曹兄,忍耐忍耐吧,也不知道他妈的这些人都是哪儿冒出来的。”
曹龙莽骂骂咧咧道:“你俩以为我是为了这个挨挤闹心吗?我大哥为国争光,做兄弟的当然要捧场了,受这点挤算什么啊?就是我那个没良心的二哥,当了官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这么重要的日子,就算当皇上登基也得晚一啊”
“可不能这么话啊,别让人听见!”潘辰龙吓得赶紧制止了他。
“怕什么啊?我上地下谁也不怕,别吓唬我。哎,没良心的,就不想想我们吗?云南那帮贼人几下就都搞定了,居然拖了这么久,半年了都。”
此时,李瀚章和佐佐木山田还有一些外国洋人正坐在离看台较近,是最好的位置。李瀚章此时耳听着身后大声喧闹的人群心中烦躁不安,他身子骨还算硬朗,就是时常好困,好打盹。他刚才还趁没人注意,坐在那儿睡了一会儿,这时醒了盹,心道:“哎,不管怎么,这场比试终于是进行了。没想到这洋鬼子来了这么多,可惜啊,我上奏折的时候还请朝廷派一些一品大员来观看比武,撑撑场面,没想到太后和皇帝竟然丝毫不重视,我再上书之后那个狗日的阉人李莲英居然还趁替太后下海巡查大清水师的机会找到我竟当面骂了我一顿,我老是拿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叨扰万岁爷,气死老夫了,要是他不是替太后来的,有把枪老夫就毙了他。”
一旁的佐佐木还有英国来的,法国来的,德国来的,比利时来的官员不停的找李瀚章挑有的没的话,靠近乎,言语之中似乎想要李大人他再在广州口岸在给他们的方便多一些。他使出了官场万金油的招式忽悠,笑着脸都再议,一个个将他们搪塞了回去。
李瀚章左右了半,嗓子都干了,他见陈清玉与玉山信元也都就位了,香也快烧完了,迫不及待的他喊了旁边的士卒,道:“时候差不多了,开始吧!”
士卒是管着时辰的,有点为难,道:“大人,定的是上午巳时准时开始,看香还没烧完,还要再有一会儿,如果提前开始的话,老爷会怪罪的,上次就是因为时辰调整,老爷才下了大雨延期的。”没想到他还挺迷信。
“少啰嗦,你废话还真多,我什么时候开始就什么时候开始。”李瀚章是实在受不了叽叽喳喳的人群声了。
比武场正中的大铜锣被敲响十多声后,四周看台喧闹的观众看客们才逐渐的安静了下来。广州知县作为本次的办理人,上得台来,高声喊话道:“各位肃静,今日比武大会,是日本第一武士玉山信元,挑战广州知名武师陈清玉。待会儿比武场上,双方凭真功夫,一斗分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