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淦狼吞虎咽地吃着剩菜剩饭,几口就咽住了,牛肉和烤饼在嘴里出不来下不去。
“喝点水,少爷,饭够,也没有人和你抢。”赵管家倒了杯茶递了过来,李经淦从小到大就没这么吃过东西,一把接过来两口就灌下去了。
“老赵,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最疼我啊。估计你要是不来我饿死了都没有人管。”李经淦边吃边道。
“哎呀,老爷这次可真是生气了,他的脾气我知道,这回一下命令谁也不敢管你了。我这几天去后厨找吃的,厨子看是都知道我是要给你去送吃的去,连肉菜都不给我留。这是我这几天打扫剩出来的菜,再加上我出去买的大饼。您先凑活吃,明天我从外面给你带好肉好鱼回来。”
“我门口不都有把守的吗?你是咋进来的?他们不在吗现在?”
“我前天就想给你送进来了,少爷。但是这些看守你的卫兵都是老爷的人,我实在打点不了,他们也不敢收。今天估计半夜他们也打盹了,我看四周都没有人,我就赶紧进来了,你快吃,吃完了我赶紧走。”
“你说我爹还能关我多久啊?”
赵管家两手一摊,“难说,老爷是说一不二的人。让你和叶小姐成婚估计你是没跑了。”
“不行,我就算饿死了也不会和她成亲的,她就是个女魔头,我跟她过不了好日子,我要和玛丽在一起。”
“你可拉倒吧,少爷。你快把你在大不列颠学的东西忘了吧,这套在这儿用不上的。你说的那个玛丽上次顶撞了咱们老爷,这几天天天来咱们府上,老爷都不让进门。”
李经淦激动道:“玛丽来了吗?我就知道她得想着我。”
“这几天天天都来呢,刚开始她自己来,后来看不让她进去今天就带了好几个洋人来的,估计是她那个教会的。可老爷下了死命令,李府外面都是官兵把手,那帮洋人也不敢闹事,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赵管家听门外有点动静,赶忙道:“少爷,你吃好了我可得就得走了,不能让他们发现了。”赵管家慌慌张张地收拾完东西,就出门了。
李经淦吃饱喝足,躺着床上,心中满意道:“这回有老赵给我送吃的,那我就更能跟我爹耗下去了。反正我和玛丽坚持到底,我们总能在一起的。”
可还没等他的美梦做完呢,只听见门外数个人大喊大叫了起来,瞬间院内灯火通明,听声音好像是有院内的官兵抓到了什么人,正要往内院带呢。
李经淦趴在窗沿上一看,被两个官兵架着的竟然是管家老赵,只见他似乎被人正面打了一拳,脸青了一块,嘴角流着血,双腿拖着地,这喊着:“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放开我!”
老赵被拖到了院子的正当中,可能是因为官兵拖他拖得太快了,老赵直接摔倒在地,正好摔在了关李经淦的屋子之前。旁边的官兵不由分说拉起赵管家,上去给了他一个大嘴巴,骂道:“都半夜了,老爷规定,子时以后前院和后院的人除了巡逻的谁也不许出来。你身为府上管家,怎么能不知道这条规矩?分明是出来偷东西的!”
老赵申辩道:“你们冤枉好人!我要是偷我什么时候不能偷啊!白天我有的是机会,非得晚上出来惹人看见!”
官兵骂道:“你看,你承认了吧!啥时候偷都想好了,快去通报老爷!咱们拿着家贼了!”说着两个官兵跑进了后院去叫醒李瀚章。
过了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家丁护卫着李瀚章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李瀚章披着一件单衣,一看跪在院内的是管家老赵,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老赵抓起来了。”
官兵将认定赵管家晚上出来偷东西的事情一说,李瀚章当是火冒三丈,瞪着白眉喝道:“好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就觉得这两天院子里得出点事儿,果然出事儿了吧!你说说,你都偷了什么?”
“冤枉啊老爷。”老赵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哀求,“我忠心耿耿地跟着您这么多年了,您什么好东西没赏过我啊?我怎么会馋府里的东西呢?我要是真偷了,就让老天爷拿雷劈了我吧!”
“好,那我也不冤枉好人,那我问你,你半夜违反我定的规矩随意在院中游走,意欲何为?”
“他这个......”赵管家这个还当真不好作答,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分明就是跟我狡辩!赵兴华,你虽然在我家干了十余年了,但是身为管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也不能袒护你,虽然没有找到你偷东西的证据,不过晚上在院内出入,已违反我的规定,一律杖三十,逐出李府!”
赵管家眼含热泪,点了点头,道:“谢老爷赏!”
众官兵将赵管家架到一个长凳上,让他背朝下趴在凳子上,脱下他的裤子,两个家丁拿出水火棍上来,照着赵管家的屁股便打,这实木的红棍一拍三下,顿时赵管家的屁股就开了花,鲜血直流。赵管家疼的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