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倒不是,我没和他交过手,也没见他出手,只是那天和他一起来的有一个脸长得跟黑炭一样的壮汉,我敢断定他不是一般人。”
“像黑炭一样的人,我那天怎么没见着?”
“师父,他那天没进咱们武馆,是在外面等着,我送陈清玉送出去的时候看见的,当时可吓了我一跳,简直是个小张飞啊。”
潘达不屑道:“长得黑也不一定厉害,我长得黑。就没见一个黑的比我厉害的。”
王慧新道:“他可比您黑多了,他身高好像有尺,身材极其的壮,那个威风凛凛的劲头,真不是一般人可比啊。”
叶芝贞奇怪道:“是那个叫陈清玉的下人吗?”王慧新道:“不是,他管陈清玉叫大哥,陈清玉管他叫三弟。这跟刘备叫张飞倒是一模一样。当时真给我感觉像回到了三国。”
“行了行了。”潘达摆手道:“你生下来没见过黑鬼是吗?见了蚊子就拔剑大惊小怪。别不懂装懂好吧?现在最要紧的是联合各门各派,同仇敌忾。我觉得目前广州城没一个人是玉山信元的对手。”
叶芝贞道:“我昨天派出去弟子回报,那些武师也确实是各个都是不以为然的。今天输了以后估计就会过来商讨。”
廖清扬没有接话,心想:“这些武师堂主个个都自负武功盖世,非要输个底儿掉,才能意识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此时,凤鸣楼门外,街上路人正你来我往的走路,熙熙攘攘的。突然从凤鸣楼大门里面毫无征兆地飞出了两个人来,还好路人躲得及时,没有被砸到,一看是两个伙计被打了出来。众人往被毁坏的大门里一看,一个身穿绿衣服的日本人骂道:“他妈的,老子住了一晚,哪这么贵啊!当我白痴啊!”他用日本话骂的,路人自然都听不懂。
他在这儿疯疯癫癫的一顿臭骂,也没人敢过来劝阻。妓院的老鸨子见这野猴子撒泼,早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他骂了半天,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个是自然是玉山信元的七师兄,绰号“飞天枭”的丰臣一郎。他生性残忍,并贪婪好色,符合当时绝大多数东瀛武士的秉性。
信元昨晚不愿意和一郎在妓院过夜,在旁处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一郎见信元还没有来等他,便去客栈找他。
“有没有搞错啊?我昨天晚上都那样了,早上都起来了,你居然还没醒。”
“你哪啥了?我可是可是连斗三个高手得睡一大觉才行。”
“算了,不提这个。走啊,打架去啊。”
“你先等会,你带钱了吗?在妓院怎么结的账啊?”
“没给钱啊。他们黑我,一晚上居然要我五十两。”
信元白眼一翻,道:“师父说了,可以在清国挑战武师,但是其他方面,都要守规矩。免得清人说咱们日本人没有教养,飞扬跋扈。”
“教养值几个钱啊?我来了这儿可算开眼了,这快的娘们真他妈多啊。”
信元听后一下想起了昨天看见的那个叶芝贞的女儿,脸上一红,问道:“昨天那个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一郎奸笑道:“嘿嘿,我那时在武馆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了。那姑娘还是武术世家,不赖不赖。兄弟我还没动过,就让给你了。
“你说让就让了,人家姑娘和叶师傅也得同意啊。”
“老大,就说你脑子不好,到了二十岁还是那啥。你本领我敢说除了师傅你天下第一,什么女人得不到,就算刚开始不喜欢你,你就硬着来,最后怎么也得从了你,再说你长得也不赖,何苦在这儿单相思呢。”
信元不想和他再争辩了,转移话题道:“今天你跟我走啊,我准备去找那个叫鲁天恩的拳师,你跟我去有个伴。”
“哎,我昨晚就决定去找他了,你别和我抢好吧,广州这儿就这几个有名的高手,你都打一半了,这个鲁天恩我听说拳脚以劲力著称,正合我的拳路。你去找别人吧,这个留给我。”
信元奇道:“你拳脚以劲力著称,我怎么不知道,你能不吹牛了吗?还有,你汉语说得这么差,没有我在旁边当翻译能行吗?”
“嗨,还用你吗?我都打听好了,他住在一个叫鸿运客栈的地方,鸿运客栈和鲁天恩的汉语我都学会了,到时候肯定能找到他。”
“那好吧,我再找一找别的武师,如果顺利的话,明后天就可以离开广州城去佛山了。听说那里厉害的人很多啊。”
“哼,当时在日本,这家伙听别人吹的大清国的武师怎么怎么厉害,来了结果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佛山也一样我跟你讲。我不跟你去佛山了,明天我就准备坐船去朝鲜那里,我要应日本内阁的召唤参加战争。”
“师父说不让我们参政参军,你又犯了一条。”
两人约定晚上还在这家客栈见面,便摆手分别。
信元白天击败了剑派高手余名剑,后来他的徒弟不服气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