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用茶。”廖清扬端着一杯茶向玉山信元递了过去。
信元行礼后接过茶小喝一口,闭眼细细一品,笑道:“好茶,在广东省这季节能喝到河南的信阳毛尖可不容易啊。”
这话倒是大出廖清扬所料,他道:“没想到公子小小年纪,又是外国人,竟然能准确的叫出茶名来,公子果然是名门望族之后,见识非凡啊。”
“家父是一位商人,家里不敢说名门望族,不过在大日本也算小有名气。这茶我在日本经常喝,都是家父与大清经商带回国的。”
“嗯,那敢问公子师从何派?”
“家师是剑道流派空山神剑流的创派人宇多田池秀,我是他老人家的第个弟子。”
廖清扬对日本的剑道流派一无所知,听后只是微笑地点了点头。
刚刚他见玉山信元进门时,见其目光炯炯,立如青松,便知其非泛泛之辈,这踢馆的外国人他打发过好多,但是像玉山信元这样气宇不凡的倒是第一次见到。今日自己过寿,实在不愿在馆内与人交手或命弟子与人交手,便将他请到后厅用茶,看他年幼,准备说说客气话便将他打发他走。
“廖师傅,我刚才说的想与贵馆高手比武之事?”
“信元公子,在下今日大寿,不便与人过招,再加上本馆从未与外人有过交手,我们馆内习武只为强身健体,不是与人相斗。阁下要比武,恐怕多有不便。”
“只是过几招切磋一下,点到为止。不会耽误您老多大功夫。”
“不是怕耽误功夫,确实是敝馆没有与外人交手的先例,望请见谅。”
信元不耐烦道:“哎,廖师傅,你看,我从日本东京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为了和大清的各路高手比试比试,您别让我白来一趟啊。”
“确实是多有不便,敝馆不能为了阁下便坏了规矩,烦请阁下饮了这杯茶,当做在下的一点歉意。”
信元见这白发老头还挺坚决,摇摇头道:“那好吧,也不能为了我这初出茅庐的小子破了贵馆的规矩,也罢!”说着他将茶一饮而尽。起身鞠了一躬便向馆外走去。
廖清扬起身吩咐外面的弟子:“送客!”
馆中弟子一直在外面等着,相互之间还埋怨师父居然为了这么一个东洋人,还到后厅品茶,真是老糊涂了。见那东洋人出来了,虽然内心看着别扭,有些年纪小的都想在他身后揪他那个冲天杵的辫子,但怕师父责骂,只得听师傅的话送他出去。
玉山信元再走过这庭院便出了聚英馆的大门了,他心中道:“哎,我爹教的这一套说辞果然行不通,人家哄小孩一样就给我哄走了,还得用我师父那一套!”
他突然左手一抬,向身旁的一个木柱一掌拍去,只听砰一声,那木柱上竟出现了一个手印,要知道那木柱足有三尺之宽,经常被武馆弟子当做武打对手练习,从未有人能在其上留下痕迹,这人竟能在其上拍出一个掌印,功夫之高,力劲之强,令人吃惊。
信元回头喝道:“明说了,今天来切磋是假,在下是来踢馆的!够胆子就派出几个来过过招,要是怂了,我立马就在你们门口那‘聚英馆’的大扁上拍出跟这个一模一样的手印来!”
事情既已做到这步了,今日一战,在所难免。
众弟子见对方竟如此嚣张,直气的一个个破口大骂都跃跃欲试要上前与其比武搏斗。,但是有些弟子看到他刚才这这一掌竟显示出如此深厚的功力,自己实在与他相去甚远,便不敢骂地很大声,深怕惹祸上身。
廖清扬此时正站在众弟子前,他之前就猜到这小子不是一般人,但绝没想到他竟身负如此身手。廖清扬若自己在那柱子上一拍也可留下凹痕,但绝不能像玉山信元一样留下这整整齐齐,纹路分明的掌印。
“难道今日,聚英馆的威名就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大弟子尹华虽然也和众师弟一样,被这日本人的一掌吓了一跳。不过转念又想,这日本人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我比他大至少十多岁,难道功夫还不及他吗?这倭寇也许有所奇遇,使得其内功深厚,但若过招比试。他焉能胜我?
“师父!”他眼睛朝向廖清扬,要向师父请示比武。但是发现师父此刻并没有理会他,而他面部表情极为复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管了,等我打发了他再说!”尹华也不等师傅的命令。他向前一步,喝道:“你个倭寇竟在我们武馆如此嚣张,我便来教训教训你!”众弟子见大师兄第一个出头,那是最好不过得了,纷纷喝彩叫好。
信元看了看他,道:“阁下便是尊管的大师兄吧,也罢,按道理来说也应该你第一个上。”他一鞠躬,抬头时眼睛向尹华一瞪,阴沉的声音说道:“不过我还要提醒你,我最恨满清人叫我倭寇!”
廖清扬此时心乱如麻,他头脑中正有一个声音不受控制地回荡在他脑海中。“不可能,不可能!恩师告诉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