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奔走雨过愁,百世青山自水流。烽烟散去无一物,不敬千古敬悠悠。
此时,大清年号为光绪十四年,鸦片战争至此已过了将近五十年,各国列强仍对着大清这块世界上最鲜美的肥肉垂涎三尺。而此时的大清,无论君主还是百姓,仍然活在“大清之国国富昌盛,列强无不敢犯”的美梦之中,却在梦醒时分之前,在广东省的广州城中,一场悄无声息的民族尊严之战,正悄然打响。
广州一带的一个码头上,此时正值上午,一帮脚夫正忙碌的卸下从西面方而来的一船又一船的货物。
这个码头每天至少有几百条船往来搬运货物,脚夫每天为了几个辛苦钱,都是在这儿搬卸货物,反反复复。这码头也总是这样人头攒动,水泄不通。
这时,从南边的方向来了一艘白色的大轮船,那邮轮有二三层楼高,看着十分豪华气派,与这码头平常出入的货船只的风格截然相反,脚夫们不由得驻足观望,互相说道这开过来的肯定是哪个大富豪英国佬或者法国佬的船。
等船靠了岸后,果然从里面出来了几个身着燕尾服的洋人,衣着华丽,后面跟着几个像是他们手下的洋人一起下了船。码头上有来往的洋人倒不少见,但是看这几个洋人穿着这么讲究的倒是少见,与平常看到的监督脚夫干活的洋人截然不同,有脚夫说道他们肯定是广州里哪个大厂子的老板。
那几个洋人四处看了看,互相交谈了几句,跟后面的手下说了几句话。一个手下便冲脚夫们用生硬的喊道:“过来几个人,帮我们老板抬东西,抬完以后一人一百文钱。”脚夫每日的薪水是三十文钱,这一百文钱相当于三天的酬劳,顿时一帮脚夫过来自告奋勇,那手下挑了几个年轻力壮的脚夫。一边指挥他们去船上搬下来几个大木箱子,一边反复说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小心点,里面装的都是贵重的东西。都轻手轻脚的,要是颠动坏了什么就打断你们的手脚。”脚夫们平常给洋人数落惯了也不敢回嘴,只得慢慢地轻抬轻放,把货物当做自己的小心肝。
他们搬下了五六个箱子以后,船上还剩一个最大的箱子。要四个人一起才能平稳的搬起来,那洋人手下说道:“这个你们可千万小心,这箱子的东西是最贵,你们慢一点,可千万别......”
这时,脚夫已经把那个箱子搬出了船,刚下到码头。没等这个洋人手下说完,突然,从船的上甲板上跳下来一个人,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那人不偏不倚,正好跳到了那箱子上,脚夫吃不住劲,手一松,那箱子重重的掉到了地上。
几个脚夫顿时就吓得说不出来话,感觉个子心脏也像这箱子一样跌落在地上。众人呆呆地看着那个从上跳下来的莽撞人,见此人一看发型服饰就知道是个日本人。他身着一身蓝色和服,脚踩木屐,发型是非常醒目的月代头①。此人面相英俊,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兴奋地四处张望。
那洋人手下见是他却也不不像刚才那么嚣张了,不敢吱声,洋人老板赶紧跑了过来,对那日本人大声申斥道:“有船门能走你不走,怎么想着从甲板跳下来,这箱子是这船上最贵重的,要是摔坏了我可要你赔!全款!不许按揭!”
那日本人听了后赶紧从箱子上跳了下来,脸上倒是充满歉意,而后居然还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抱歉抱歉,这船颠了好些天我都受不了,这一靠岸我就急不得了,赶紧出来透透气。这箱子里面装的东西多少钱,到时候找我爸爸,他会给你的。”
那洋人听后也无可奈何,叹气道:“好吧,反正你父亲也给得起。我这次真不应该把你带上。你怎么不跟你父亲的船去厦门,非要跟我们一趟呢,玉山信元?”
这个日本人名叫玉山信元,他笑道:“哈哈,那厦门我去过,没有什么好玩的,听说清朝的广州有不少好玩的,正好跟你们一路啦。”
洋人手下赶紧把那摔在地上的箱子打开,里面装的是十多件上好瓷器,好在有棉花包着,只有一个青花瓷的花瓶碎掉了。
玉山信元指着瓷器,向那洋人老板问道:“威廉先生,这是你从北京城弄出来的瓷器吧,怎么不往你的大不列颠运,孝敬你们女王,反而运到广州来干嘛?”
“我这次来要在广州选好一块地准备再开一座炼铁厂,可那个两广总督李瀚章②把这,就是不把那块地给我,我听说那块地后来被一个中国人买走了,听说那人很喜欢瓷器,就搞了这一点给他,肯定能把那块地要过来。”
“那就祝威廉先生好运。我准备四处转转,咱俩就此分头吧。”
“我知道你要去哪儿,你可小心点,现在日本和清朝的关系可不太好,你在这广州城走起来可太招摇了。没准谁在背后踢你一脚,捅你一刀,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切,来一个打一个。现在大日本早不做大清臣国了。我就要在这儿横行无忌,谁也拦不了我。”
威廉不屑道:“这大清的肥肉可不能落到你们这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