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提这边太湖四杰言出必行,一声招呼后,渔民们闻讯而来,他们或肩扛鱼叉,或手持渔网,脸上洋溢着信任与豪情。在费保的安排下,渔民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纷纷将自家的船只驶向岸边,只待人到齐后,便要义无反顾去助宋江替天行道。
且说,另一边以王焕为首的官军在歙州与义军的交战亦到了分胜负的关键时刻。
歙州之战初期,双方将领都自诩武艺高强,互相不服,干脆摆开阵势,分高下,决生死。
石宝、厉天闰带领着厉天佑、白钦、张俭、张韬、姚义、赵毅、张道原、凤仪这八员守将,迎战以王焕为首的十节度使。
王焕作为十大节度使之首,老当益壮,白马银枪,直取石宝而来。石宝见状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银枪与劈风刀在空中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王焕的枪法精妙绝伦,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猛虎下山,每一招都让人目不暇接。而石宝的刀法亦是威力惊人,每一次挥刀都仿佛能劈开空间,将王焕的攻势一一化解。
与此同时,其他节度使也各自寻到了对手。徐京对阵厉天润,王文德对阵厉天佑,梅展对阵白钦,张开对阵张俭,杨温对阵张韬,韩存保对阵姚义,李从吉对阵赵毅,项元镇对阵张道原,荆忠对阵凤仪。
整个战场,仿佛被一层浓厚的战雾所笼罩,二十员武将齐比斗,每一次交锋都伴随金铁交鸣,火花四溅,每一次攻防都牵动着各自阵营所有士兵的心弦。天空中,战鹰盘旋;地面上,战马的嘶鸣;似乎都在为这场旷世之战助威。
韩存保毕竟是与呼延灼大战一百回合而不分胜负的猛人,且戟法雄浑,每一击都重若千钧;未过三两回合,姚义便被磕飞兵刃,被韩存保挑落马下,一命呜呼。
紧接着,张开一箭射中张俭坐骑,而后上前补上一枪,了结了张俭;项元镇装作不敌拉开距离,回马一箭正中张道原面门;而后,不到二十回合,杨温刀斩张韬,李从吉枪挑赵毅,荆忠斧劈凤仪,皆顺利取胜。
眼看自家兄弟尽数落马,还在交战的石宝四人皆心焦如焚,武艺略差的厉天佑更是受心态影响,败相已显。
值此危难之际,白钦故意卖个破绽,诱梅展上钩。梅展果然上当,以为即将取胜,却被白钦反手抛出一标枪精准刺中其脖颈,顿时鲜血喷涌,仰头摔下马去。
腾出手来的白钦正欲故技重施,助战厉天佑时,一向与梅展交好的张开见好友身死,目眦尽裂,弯弓搭箭直射白钦。
白钦甚是机敏,一抬缰绳,坐下马儿替其挡下这致命一箭,白钦也因此跌落马下。
众节度使见状,纷纷赶来,要替梅展报仇,各个都是恨不得将白钦生撕活剥、碎尸万段的模样。
与此同时,救弟心切的厉天润瞅准时机,以力破巧,一刀将徐京斩于马下,未来得及喘息,又快马前去接住王文德的快枪,解除厉天佑的危局。
厉天佑见白钦被围击,虽然凭借盾牌和灵敏在地上不停翻滚,但也是险象环生,独木难支。厉天佑顾不得自身力竭,上前援战,拦住一人是一人,好为白钦分担些压力,增加逃生的几率。
另一边,石宝久战王焕不下,也深知小觑了眼前这老头,其枪法不仅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还在如此年岁有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力量,简直不可思议。既然无法力敌,也只能取巧了,石宝暗忖一句后,猛的隔开王焕银枪,回马便走,做出想要营救白钦的举动。
王焕见状,穷追不舍,却被石宝流星锤击中马头,一时间险象环生;正当石宝欲趁机斩杀王焕之际,韩存保、张开、项元镇、杨温、李从吉、荆忠已合力制住白钦、厉天佑二人。由于来不及救援王焕,韩存保只好灵机一动冲石宝大喝一声阻拦道:“你若敢再上前一步,便替这两位收尸吧!”
石宝冷眼望着韩存保一行,知道越是这种时刻,越不能软弱,故意离王焕更近,且将劈风刀架在其脖颈处,笑着说道:“用节度使一命换我等草芥性命,稳赚不赔!”
白钦、厉天佑二人相视一眼,尽皆大笑:“不用管我们,能杀一个是一个,十八年后我们兄弟再相见!”
话毕,白钦、厉天佑猛然撞向面前兵刃,血溅当场,非烈丈夫安能如此!
即便冷心冷面的石宝见此情景,也不免眼眶微红,而后手起刀落,取下王焕首级。
场中局势,瞬息万变,不变的是所有人都上头了。同袍之仇,兄弟之仇,唯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方能解恨!
石宝独战韩存保、张开、项元镇、杨温、李从吉、荆忠六人,势要再杀几人,以祭白钦、厉天佑。
而一旁的厉天润见亲弟命丧当场,更是陷入癫狂,面对王文德的快枪,不躲不避,完全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招招拼命。王文德被其气势所吓,有条不紊的枪法开始无了章法,最终厉天润用生挨一枪的代价斩断王文德一臂。
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