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货物便是劫掠所得。”
卢俊义见状问道:“此举未免有些杀鸡取卵,收取保护费细水长流会更为妥当吧?”
李俊笑着解释:“自从我师横扫辽国东京道、高丽礼成港后,来往客商骤减,即便有也是两国派来打探消息的奸细,因此小弟未曾手软。”
卢俊义虽不赞同,但也未继续反驳。紧接着李俊带着众头领来到此次参观的最后一站,也是马岛中最黑暗残酷的露天监牢。监牢位于山间峡谷之中,南北皆是无法攀登的光滑峭壁,东临大海,西侧有一队人马守住唯一的出口。
几排粗大的木桩或锈迹斑斑的铁链,在空旷的土地上勾勒出一个个简陋的囚笼。离得稍近些,便有恶臭袭来。卢俊义定睛望去,只见囚犯们或坐或卧,衣衫褴褛,面容憔悴,骨瘦如柴,眼神中都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与痛苦。
这处容纳近千人的监牢竟然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只有令人窒息的死寂;也许当人饿到极致的情况下,确实不会动也不会说话。
卢俊义见此情景,面带怒色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李俊没有搭话,其身旁的童威得到示意后,直言答道:“只是些牛马猪狗,已不能称之为人了。”
卢俊义不可置信的回望了李俊几人一眼,又瞅了瞅监牢中那一双双麻木不仁的眼神,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愤而离去。
朱武确是明白李俊深意,快步到其身旁,小声问道:“这可是哥哥或寨主的意思?”
李俊点了点头,颇为无奈的答道:“哥哥在来信中提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莫要妇人之仁。”
朱武不禁感慨柴进真是洞察秋毫啊,在这样的老大手下办事也是压力山大;于是朱武替卢俊义向李俊等人不停致歉后,又忙不迭的去劝卢俊义,可谓恪敬职守、劳心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