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公主出嫁,乃皇家盛事;上京城内红绸高挂,花团锦簇;公主府邸,数百名宫女太监忙碌穿梭,他们身着华服,手捧金盘玉盏,小心翼翼地布置着出嫁仪仗。
随着一声清脆的钟鸣,耶律南仙身着一件绣有金凤展翅、祥云环绕的华丽长袍,头戴高翅鎏金银冠,脚踏锦绣云履;缓步走出闺房,她容颜倾城,气质高贵,宛如天上降临的仙子,令人不敢直视。
吉时已到,上京城奏响了悠扬的乐曲,一列列仪仗队缓缓行进,他们身着银光铠甲,手持长矛,步伐整齐划一。仪仗队之后是满载嫁妆的马车队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珍玩古董,每一件都贵重无比,价值连城。
耶律南仙乘坐的凤辇,由十六匹枣红色骏马牵引,缓缓驶出宫门。凤辇之上,镶嵌着宝石珍珠,金光闪闪,璀璨夺目。公主端坐于辇中,手持团扇,回望上京城,眼含热泪,依依不舍。
由于上京城内宗室被绑一事发生不久,辽皇耶律延禧担忧贼人可能会扰乱和亲,派出去的宗室将领也只有耶律国珍、耶律国宝兄弟二人有所收获,便将护送公主和亲交与这两位略有功劳的后起之秀。
耶律国珍亲点御帐亲军一千人,宫卫骑军两千人,皆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主力部队。
和亲队伍浩浩荡荡,沿通辽直路过西京道至胜州,一路之上每百里便有驿站供官商补给资源。
耶律国珍一如既往的谨慎,不仅派出前锋、游骑警戒,时刻防止敌军袭扰和偷袭;驻扎驿站时,也要提前在易守难攻之处布军,还要安排岗哨和斥候进行巡逻。
耶律国宝见耶律国珍过于慎重,在他看来此行便是镀金之旅,走走过程罢了。便对耶律国宝建言道:“兄长,我们三千兵马一字排开,哪有不长眼的马匪敢来撩虎须?”
耶律国珍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你忘了在涿州城被夜袭的时候了?”
耶律国宝缩了缩脖子,嘴硬道:“那时咱们人少。”
耶律国珍闻言,甩了甩马鞭,冲其弟喝到:“我看你是皮痒了,再敢懈怠,先抽你三十鞭涨涨记性。”
耶律国宝见状,逃也似的连忙走开,再不敢触其霉头。
耶律国珍照常处理军务,从亲兵口中得知目前部队内部多有怨言。
特别是御帐亲军,本就是精兵强将,祖上还都与皇族沾亲带故,对于耶律国珍这个毛头小子,本就不服,如今小题大做,拿着鸡毛当令箭,自然怨声载道。
耶律国珍明白此非小事,长久下去,离心离德必将酿成大祸,于是将日常巡逻和游骑警戒的活派给了自家亲兵,并宣布行军途中双倍俸禄,回上京后另有重赏。
这一套组合拳下去,果然立竿见影,御帐亲军和宫卫骑军士气有所提高,而且没了草木皆兵的紧张氛围,公主那边也时常传出银铃般笑语,可谓皆大欢喜。
辽国和亲队伍一派祥和的前进,鄂尔多斯高原各处山寨最近可是倒了大霉了。
先是不长眼的深垭寨劫道撞见卢俊义一行,原以为遇到肥羊,结果却是踢到铁板,被其一人一枪连挑二十三人,余者吓得屁滚尿流,四散逃去。
好不容易风头刚过,重新聚拢后,又遇上了狠人史文恭,这位连杀带射,逼的深垭寨刚聚集的八十余人跪地投降。
苏定从深垭寨寨主口中问出附近马匪情况后,兴奋异常的找到史文恭:“兄长,这附近马匪数量惊人,属于三不管地界,拉起一帮人马不成问题。”
史文恭本就是这般打算的,于是雷厉风行的杀了几个领头的立威,而后将寨内金银散发给喽啰,恩威并用之下,很快收拢了人心,有了一战之力。
正当史文恭想着快速扫平马匪,扩充兵力之际。可惜有此想法的并非史文恭一人,栾廷玉、孙立一行在解珍、解宝穿山越岭的帮助下里应外合收编了关垭寨,人手扩充到两百余人。
钮文忠、安士荣等人轮番叫阵,轻而易举杀了卧牛寨寨主,收拢喽啰一百七八十人。
山士奇更是未将马匪放在眼里,直接和竺敬分兵两处同时攻打兰山寨和尖峰寨,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挑杀领头的,然后收编,再寻下一个目标。
方杰、邓元觉一群猛人更别提了,下手慢的连个喽啰都分不到,刚挑了青山寨,又打服了玉龙寨,得人马四百五。
樊瑞、李逵取了鲍旭枯木山五百喽啰后更是嚣张,一路平趟,见人杀人,见庙拆庙,投降慢的早就被李逵砍得不成样子了。但他们收编的人马不多,只有百余人,杀的人却最多,李逵漆黑的斧子都有些泛红了。
这辽国西京道至西夏边境的绿林可被柴进的英雄大会害苦了。各处山头本是井水不犯河水,都是被辽国横征暴敛逼的活不下的良民,上了山老老实实劫个道收个保护费,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谁知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帮煞神,刚开始各处山头的首领还互相盘问: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不该惹的权贵了,想着多花点钱买个平安,怎料这帮子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