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躁的不成体统”话到半截,又望了眼与之并立的方杰,忍不住又补了句:“甚至都不如你弟沉稳。”
方貌见兄长训子过于严厉,担忧侄儿方天定失了少年锐气,开口劝道:“大郎能谨记手足之情,也是个有担当的男儿。”
方腊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却见方天定搭耸着脑袋,浑浑噩噩也未敢争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方貌叹息道:“如此心欲大胆欲小,飞扬浮躁,文不成武不就,如何托付大事,须知你我似这般大时,已能顶门立户,独当一面了。”
方貌闻言知其尚在气头上,未再接话,因此屋内静谧无言,略有些沉重。
约过了半晌,方貌见方腊情绪已平稳,将话题转移到柴进一行身上,问道:“兄长当真要与他们合谋大事?”
方腊沉吟片刻后,不答反问道:“依贤弟看,这伙人是什么来头?”
方貌知道这是兄长在考验自己眼力,加之当前屋内也无外人,便坦言答道:“为首的那男子虽贵气逼人,却又无半点官老爷的架子,若说是寻常富家员外,也不合道理,毕竟他的那些伴当俱都勇武彪悍,煞气腾腾。”
言及此处,方貌戛然而止,并与方腊默契的相视一笑,不复再提。
这时方腊心里也打定主意:明日丧事结束,要好好会一会那位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