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见那男子凤眼浓眉如画,微须白面红颜,应是位风流趣人,寻人打听时才知自己以貌取人了。街坊领居都对此人或避之不谈,或嗤之以鼻,可见这位风评不佳。至于追赶那青年男子的人,也是事出有因,谁让他轻浮浪荡,死盯着别人娘子。得知如此,柴进也就兴趣大减,不再过问。
此时杨林也已打听出张三、李四二人住处,众人刚要前去寻访,却被一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拦住,柴进心生疑虑,今日难道出门忘看黄历了,和尚道士却是遇齐了。
那道士其貌不扬,身旁的道童倒是风度翩翩、气质非凡,卞祥见柴进面露不悦,刚想驱赶这人,柴进挥手劝退卞祥,冲道士笑着说道:“敢问道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想与阁下算上一卦。”
柴进听出那道士言语间的不容拒绝,心中一乐,强拉着人算卦之事还是头回见,顿时来了兴趣,遂好奇地问道:“如何算?”
话毕,只见那道士先围着柴进转了一圈,又细打量了柴进的面相,然后边掐着手指边摇头,双眉都快蹙成一团了,如此这般过了盏茶功夫,也未道出个所以然来。
柴进耐心的候着,好整以暇地准备看这道士笑话。
那道士口中喃喃自语着:“怪哉怪哉!”,扭头又瞅见柴进眼中的调笑,顿时老脸一红,干咳一声后,正色道:“阁下所求之事,向南才可达成。”
柴进忍俊不禁地说道:“一个让我向北,一个让我向南,果然是一丘之貉。”言罢也未留下卦金,便带着卞祥、孙安、曾家兄弟离去。
一旁道童诧异地冲年长的道士问道:“叔叔,今日怎算不准了?”
那道士仿佛置若罔闻,望着柴进离去的背影,嘀咕道:“这人不该出现在此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