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柴进、卞祥、曾密与庄客们总计二十余人,备好马匹,又带了弓箭旗枪,架了鹰雕,牵着猎狗,大张旗鼓地前去打猎。曾涂则远远吊在后面,指挥着空中盘旋的海东青,巡视着柴进四周。然而一路上却是未见什么鬼祟之人,柴进回到府上后,自是感到十分诧异。难道他的一番所作所为已经打消了监视之人的疑虑。若是这般容易,为何他父亲还死的那般蹊跷。仍是不放心的彻查了庄里所有人,依然没什么发现。
越是这般风平浪静,柴进越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石秀、马灵回来之后,再好好彻查此事,毕竟术业有专攻,卞祥、曾涂、曾密三人不擅此事。
又过了月余,离与金国交易的日子越来越近,由于第一批所需的粮食、茶叶、盐,量都不大,全已采买凑齐,但差了最关键的兵甲,船队依然无法出发。
柴进虽然急的五脏俱焚,但依然不敢和沧州守备交易,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日不除,他寝食难安。
束手无策之际,柴进只好先招回了石秀、马灵二人。待石秀和马灵接到柴进的来信时,两人商议后决定带着还在训练的细作,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这批人的水准如何。
石秀先行单独出发,一路留下特殊暗号,负责走报机密的细作若能循着暗号来到柴家庄方为合格,若是走失或者逃跑,正好给马灵训练的那批刺客练手,若是刺客想溜,那得看他能否跑的过“神驹子”马灵了。
总共五十四人,最后到达柴家庄外的只有四十九人,消失的五人,众人都心照不宣,亦对石秀、马灵二人的手段感到心惊,不敢再有什么小心思。
石秀、马灵让这批人先分散在柴家庄四周,他们二人经密道来到书房面见柴进。
柴进早已等候多时,待见到石秀、马灵后,心里的才略感安定,遂郑重地吩咐道:“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三日之内揪出那个暗线,记住,我要活口。”
石秀、马灵相互对视一眼,都明白此事颇为棘手,但想到这是哥哥交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二人抱拳异口同声道:“定不负哥哥所托。”说完,二人也顾不上休息,出得庄园外,将任务布置给众人。
待将与柴家庄内所有人有过接触的外人查了个遍,石秀和马灵果然发现端倪,为柴家庄运送蔬果的菜农和另外一个掏粪的“粪主”,两个本无任何交集的人,却认识同一个人,货郎黄三。
避免抓了菜农和粪主后,打草惊蛇,石秀、马灵两人遂把焦点放在黄三身上,日夜盯梢。
距离柴进给的期限只剩一日时,黄三终于漏出了马脚,马灵截获了黄三的飞鸽传信,也确定了黄三的身份大宋皇城司之人。
网已撒开,已到收获之时,是夜,马灵训练的刺客,用迷烟这种虽显下三滥但很实用的手段,绑走了黄三,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自尽的手段后,将他送到了柴家庄暗室,等候柴进的审讯。另一边的石秀带着细作翻遍黄三的住所,获取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待了解黄三的过往生平之后,柴进来到暗室,吩咐人用冷水将之泼醒,开门见山道:“你是奉谁的命令来监视我的?”
当黄三醒来见到面前的柴进,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暗自懊恼以往小瞧了柴进,对于探子来说,落于敌手,等待他们的便只有死路一条,如今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思及此处,黄三随即冷哼一声,颇为不屑的瞥了一眼柴进,说道:“落到你这种纨绔子弟手中,也是老子运道不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柴进闻言也不介意,笑着说道:“死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比较麻烦,我刚好知道个法子,你想听听吗?”
也不管黄三想不想听,柴进如同拉家常般轻声细语道:“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戚夫人,刘邦的宠妃,据说她非常擅长跳舞,舞姿曼妙,把刘邦迷的神魂颠倒,因而冷落了结发妻子吕雉,刘邦死后,戚夫人被吕雉折磨的那叫一个惨啊,四肢砍掉了,耳朵熏聋了,喝下哑药,眼珠子也被挖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活多久,你放心,我认识个刽子手,刀法非常好,让人感觉不到痛楚,你也知道我和安大夫很熟,相信我,凭他的医术,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寿终正寝。”
听到这里,黄三已是冷汗淋淋,满脸不可置信的望了望柴进,嘴唇微颤地问道:“你想问什么?我只求一个痛快的死法。”
“谁派你来监视我的?”柴进见黄三的心理防线已突破,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
“我是两年前来接手此处的,负责监视你的行踪,汇报给东京的贵人。”
“贵人?”柴进不太满意的打断道。
“小的真的没见过那人,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是位皇城司都需巴结的贵人。”黄三面色惊恐地解释道,深怕柴进不满意。
“你继续说。”
“小的将您的衣食起居,事无巨细,全部汇报给东京那位,根据小的这两年来的摸索,发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