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应是长期在此经营。
他的身上围着厚厚的粗布,虽看起来有些脏,但,绝对御寒,亦绝对能遮挡风沙。
“客官,我这里的马啊,都是千载难逢的良驹,别说赶路了,就是行军打仗也绰绰有余啊…两位,来里面掌掌眼?”
殇沫含笑,拍了拍马背,“你这儿的马,的确结实健硕,不过,我们并不是来买马的,而是,来买马车的。”
“对,我们需要一辆可以躺着的马车,最好里面还可以放炭盆与冰块,这样白天在里面不会觉得炎热,晚上在里面也不会觉得寒冷,”柳韵锦,顿了顿,“可,我并没有看到你这里有什么长车在卖...”
马舍老板怔了怔,随后,打量起了两人,“二位客官,应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
柳韵锦,点头,“你能看出来?”
马舍老板,笑道:“从两位的装扮上看,应是江南人士。可,这些年,从江南来此做买卖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来这里不买马驹,偏要长车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也足以证明,两位是第一次来此...”
柳韵锦,不解地问道:“难道,这里的长车,坐起来不舒服吗?”
老板大笑,“舒服,当然舒服,就算是最劣质的长车,坐起来也是要比整个身体露在外面,舒服的…只不过,我们这里的风沙实在太大,到了晚上,霜冻也很严重,有时甚至还会有冰雹,这也就加剧了马车在荒野难行的程度,且还有可能破损在半路上…”
殇沫,道:“所以,在这里,马车并不常见?反倒,能看到很多黄驼。”
老板微微点头,“在这里啊,无论多重的货物,人们都会将其驾在马驹和黄驼的背上…货物多时,人们也常选择自己行走,手牵着载满货物的马驹或黄驼前行,所以,很多来自漠北或更远处的商人,他们通常都会带着四、五头黄驼,甚至会更多,他们也只骑一头,剩下的全用来托运货物,在行走的过程中,他们也只需牵好数根缰绳即可。”
“你们这里难道就没有人选择做马车吗?”殇沫,说,“我方才还看到几辆马车从此经过呢…”
“那都是当地人,不出远门的,”老板缓缓说,“有些富贵人家啊,的确会乘坐马车出门,这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所以,他们的马车不但结实,还都很精美,最精美的就要属张员外家的黄铜长车了,那可是全由黄铜打造,真金勾丝而成的…不过啊,也是比不过当今圣上的…”
他突然闭上了嘴,也下意识地来回张望着,随后,便垂头侧身,走进了铺子中…
殇沫看了一眼柳韵锦,随后,也跟了上去,“老板,你方才可是想说,当朝天子的座驾?”
“嘘”老板跨步,在铺子前,又是一番张望,终是缩回了身子,“你们小声点,妄议天子,是要掉脑袋的!”
殇沫,澹澹一笑,“这怎么能是妄议呢?我们既没有骂他,也没有咒他,只是闲聊闲聊,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就是就是,”柳韵锦,紧接着说,“前不久,当朝天子可是从这里北上的?”
马舍老板细细地看了会儿两人,才继续开口,“那日,天子的座驾,的确是从我门前走过,直向西北,去的宣府…”
柳韵锦,忙道:“那,天子是坐轿,还是坐的鸾车?”
“有大军随行,天子当然是四马四镳八銮,行则铃声如鸾鸣了,”马舍老板,说,“随行的侍卫也是有办法的,他们在鸾驾的四周都拉扯上了偌大的粗布,自是可以抵挡风沙的,也有兵卒推车,烧水破冰的,我们普通百姓,又哪能比呢?”
柳韵锦沉寂了片刻,突然嬉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啊,我就更想坐马车了…掌柜的,你可知道,哪里可以买到马车?”
殇沫瞥了她一眼,缓缓贴上,微声道:“师姐,你不是要憋什么坏吧?难不成,你想让我和谢师哥推马车吗?”
柳韵锦,没有侧脸,只是感触到殇沫的呼吸后,瞬间红了脸颊,“不会…我怎么会让你和谢师哥在风沙中推马车呢…”
她顿了顿,仿佛也在期间缓出了一口气,随后,又一脸无辜地看向殇沫,“你不是会‘御火真经’吗?至少,我们不怕霜冻了呀...”
她说完,眨巴眨巴双眼。
她这一举动,倒把殇沫给整不会了。
他从未见过柳韵锦这般可爱过,一向冷若寒霜的韵锦师姐,竟也有如此一面。
——或许,每个外表冰冷的女子,都有可人的一面,只是,她们的温柔从不廉价,也从不随便给予。
本该生气的殇沫,在这一刻,也变得迟钝呆傻了起来,“师姐,你…你这样…我不习惯…”
——他当然不习惯,每当冷溶月这样时,不是要打,就是要骂,绝不会让他好过。
可,现下柳韵锦也这样,他又将会迎来什么呢?
他不禁去想,不由胆怯。
——未知的东西,也永远会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