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盛说罢,殇沫便耐不住了性子。
他立即起身的举动,也引起了牛盛的注意,“兄弟,可是要去城外看一看?”
殇沫顿停,缓回眸光,牛盛却已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初涵影也从牛盛的神态中,瞬间明白了一些东西,尽管她眼前之人,还是那个混吃混喝的胡诌纨绔,但她也想要再听一听这纨绔子弟,接下来的言语了。
“牛家少爷,您也是我们‘绣芙蓉’的常客了,今日你能来此向我们透露出这些,想必也是把我们当成自家人了。”
牛盛笑了笑,“那是自然,我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懂些江湖中的规矩,在这江湖上谁又敢得罪你们‘灭影门’呢?”
“不过,以初掌柜这等天姿国色的容貌...”他的眸光已猥琐到极致,且散发着渴望的光亮,正正地瞟着初涵影的腰身,“如果能得到初掌柜侍奉喂酒,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说完这句话,他似有抹去哈喇子的举动,但,这一举动也在瞬间退去,变得一本正经了起来。
只因,殇沫已然开了口,且说出了能够直接威胁到他生命的言语,“‘灭影门’,你是得罪不起的;‘灭影门’中的人,你更是高攀不起的。现在,你要明白一点,那就是我为何会把你带到这‘绣芙蓉’中,而我把你带到‘绣芙蓉’,也绝不是因为你在路上拦下我的举动。”
牛盛勉强一笑,弱弱道:“那是,那是,我牛盛又算什么呢?又怎能用几句话,就能拦下现任的‘灭影门’门主,且还能让门主大人一同随我来到这‘绣芙蓉’呢...”
他偷瞄了一眼殇沫,又满是恭维地笑了笑,“其实啊,我是禁军赵副将的侄子,不然又怎能知道那么多宫廷之内的事情呢?叔叔本意是想让我来与你们谈一笔交易的...”
他瞬间置换语气,又忙道:“不,不,不...我们怎配与您做交易呢,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就直说了吧,叔叔在出城之时,得知‘绣芙蓉’内被人损坏,便想以修复‘绣芙蓉’为筹码,求门主大人您一件事。”
“想来这件事,也只有我能办到了?”殇沫紧紧凝视着牛盛,又一字一字说:“既然那赵诩童已失势,被调离了皇宫大内,他也就没必要再得罪纪纲了,只能反过来为纪纲办事了。”
“对,对,对...”牛盛不曾想到,竟能与殇沫交谈得如此顺利,不但能够直奔主题,且还根本无需过多解释什么,“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毕竟,叔叔现在已经被锦衣卫压了一头,没必要再争什么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宫内连发的女尸桉一日不破,你叔叔便就一日掌握着重获皇恩的筹码。现下,你叔叔想让我帮忙的事,想必也是让我驱离故府门前聚众之人了...”
殇沫顿了顿,又缓缓道:“可是,来我故府门前的那些人,都是前来挑衅我们故府的,我又怎能轻易将他们散去呢?”
“不是散去,不是散去,”牛盛连忙道:“叔叔会在城外的杏子林中专设擂台,让故府门前的各位英雄能够在正式的擂台上,好好地一决高下,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当然,叔叔所建的擂台,也一定不会让各位英雄失望的,不但宽大有排面,且还有坐席若干,最重要的是,还分出了贵宾席和主席位呢,”牛盛察言观色地看着殇沫,“就是不知门主您是否愿意配合叔叔了...”
殇沫微微一笑,澹澹地点了下头,“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当然要配合一下禁军副将了,只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牛盛,喜出望外道:“您说,您说,修缮‘绣芙蓉’一事,您只管放心,叔叔那里要人有人,要材料有材料,很快便能修复这里。”
殇沫摇了摇头,“修缮‘绣芙蓉’是你们必须要做的事,而,我所说的两个要求,是另外的两个附加条件。”
牛盛闻言,低头沉默了片刻,随后渐咬手指道:“您说吧。您先说,只要不是太为难之事,我想叔叔那里应该没问题。”
“第一,你们在城外杏子林中所设的擂台,贵宾席和主席位我们‘灭影门’要收一半的红利,至于剩下的普通席位,随你们放价;第二,你叔叔应该在皇宫大内见过一个女子,一个能够代表冷溶月的女子,我要知道那位女子的下落...”
殇沫回瞥了一眼,接着说:“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冷溶月是谁吧?”
牛盛连连干笑,“怎么会...怎么会...昔日‘灭影门’的门主冷溶月,早已坐实了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我怎会不知...怎会不知呢...”
“这样吧,我将这两件事,先与叔叔说一下,如果叔叔同意,自然会亲自带人来到这‘绣芙蓉’中,对这里进行修缮的,”他的眸光中带着半分怯意,又笑眯眯道:“不知,您意下如何?”
殇沫大笑了起来,随之将右手掌狠狠地拍在了牛盛的肩头,“甚好。”
牛盛顿时一头冷汗,脸色惊恐,在桌位上不安地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