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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谢师哥虽在平日里沉默寡言,但为人也是最正派的,又会做出怎样的龌龊之事呢?
殇沫继续听着。
谢清澜提剑向前,一字一字道:“你想说,便说。但我谢清澜做过的事情,就绝不会不认。”
苏碧薇凑了上去,沉声道:“你认,便好。”
面对着苏碧薇的谢清澜,不由低下了脸颊,皱眉间掩不住懊悔之色,持剑的手似也在颤抖,“小师妹,你要杀要剐,我都随你。但是,还请你不要再为虎作伥了,这样会毁掉全门弟子的前程的。”
苏碧薇发出连连冷笑,似阴风拂过,让人胆寒,“全门弟子的前程...我的前程都已被你毁了,还提什么全门弟子的前程...谢清澜,你真虚伪...”
——难道,谢师哥与小师妹苏碧薇之间发生了什么?
——以谢师哥的武功修为,自是没必要和行天阳与苏碧薇有过多争辩的...
——或许,之前也的确是不需要多去争论什么的,只因谢清澜手中的剑,已能说明任何问题,但,如今谢清澜却是迟疑的...
殇沫很清楚,有时,人是不能有半分迟疑的。
人一旦有了迟疑,就会错过最佳的机会与时机。
迟疑有时也代表着短暂的选择,人一旦有了选择,便都会多多少少去权衡利弊。
这,恰恰也是最致命的。
正如,一件事发生后,你该去如何做,就要立即去做,去表明立场。
一旦犹豫了,就算再去力挺、维护,都已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人与人之间最怕的就是会有迟疑,任何情感之间,最毁人得也恰恰是迟疑。
“那晚之事,我一直都存有疑惑,你却也未曾给过我细说的机会,”谢清澜缓缓地说,“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我以命相抵,又有何难?”
“以命相抵?”苏碧薇持续冷笑着,“别以为你私下山门,在外面随便得个什么武功天下第三的名头,就觉得自己的命值钱了...”
她又道:“我告诉你,你在我苏碧薇眼中连蝼蚁都不算,也是一个我看到就恶心的人!”
她已不想再去多言,只因,她已拔出了剑。
剑锋也在向谢清澜的胸膛狠狠地刺去...
——是怎样的不解之仇,能让一个女子如此干净利落地拔剑呢?
——又是怎样的怨恨,能让同门的师兄师妹反目成仇的呢?
或许,这之间的事情,真的如谢清澜所说得那般,存在着太多的疑点。
若,此事是与谢清澜有关的,就连谢清澜都尚有疑惑的话,只能说明,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殇沫已直起身子,因为他看到谢清澜已闭上了眼。
——一个男人,在面对着利剑穿膛之刻,居然闭上了双眼,这又与送死,有什么区别呢?
“呯”的一声脆响,苏碧薇的剑,已掉落在地,正在众人纷纷向远处望去之时,顾暖雨竟赫然跃上了御剑台,一脸淡笑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殇沫一脸惊容地望着地面上的一枚铜钱,又侧脸看了看刚刚完全绕过楼外楼的萧氏兄弟与顾遥峰,不禁流出了冷汗。
——那么远的距离,顾暖雨居然能用一枚铜钱,打落苏碧薇手中的利剑...
——在这至少几百丈的距离间,别说看清一件东西了,恐怕空气中的阻力就已经不少了...
——可,顾暖雨弹出的铜钱,不但带着强劲的内力飞了过来,还准确无误地打在了苏碧薇的剑柄之上,这本就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至少,这一点,殇沫是完全做不到的。
御剑台之上,所有人的眸光也同殇沫一样,最终都落在了地上的那枚铜钱之上。
他们在纷纷看向顾暖雨的同时,也看到了御剑台下的殇沫。
“少门主...”
“少门主回来了...”
“我们的少门主回来了!”
殇沫的出现,已足可以让众人忽略掉顾暖雨的存在,纷纷跑向殇沫那一侧的御剑台端头。
他们的脸上扬起着振奋异常的笑意,那笑意中覆满了希望与力量。
这也许便是精神信念的伟大之处。
很多时候,当精神信念出现时,是不会管这份信念到底能不能胜任,能不能扭转全局,能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的。
因为,只要这一份信念存在,便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与希望...
就在这时,后山之中突然传出一阵狂啸。
这并非是人的狂啸,只因为狂啸声似已震天动地。
如巨龙沉吟,如蛟蛇怒吼。
仿佛汇聚着万千生灵的悲鸣,就在那一刹那间全都爆发了出来...
殇沫高高跃起,落在御剑台的高台之上。
他望向的方向,正是后山林海,‘天岚观微阁’的所在之处。
他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