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多年来早已习惯的隐藏方式。
只因,她很清楚自己是谁,自己一人的表情变化能够带来怎样的影响...
缓缓移眸间,她已连续两次望向了屋门的方向,她很想知道屋内的情况,至少那个躺在自己床榻上的大明女子,是否已安然无恙,是她现下最想知晓的。
但,她终还是紧了紧肩头上的那白色貂绸披肩,向海港的方向走去。
她并非孤影,老渔翁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守卫们也一直跟随着...
然,随着她们离去后,仍在屋内的殇沫却反倒成了这天地间唯一的孤影,无了任何寄托与危机感的孤影…
…
窗外,吹过一缕微风,这微风中是期待已久的凉意。
窗间,花瓣在微风与呼气间,摇曳。
殇沫已站在窗前很久,久到没有人去注意,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多久。
但,他的肚子已在控诉着饥饿,久久的饥饿,这是一种从饿到无感,又感到饥饿;从又感到饥饿到又无感的过程。
柳韵锦还未醒,几案上的茶水已被饮尽。
只是,这茶水并非是酒,哪怕是再拙劣的酒也好。
他已爱上了酒的味道,一个从不饮酒的少年,如今却不可自拔地爱上了酒,这本就是一件极其说不通的事。
可,世间的事情,又有几件是可以完全说得通的呢?
或许,在他昨夜与柳韵锦在枝头上饮酒时,便已开始爱上了这味道。
也或许,是在更久前,他就已闻过了太多得这种味道。
甚至,他可能本就是一个酒鬼,只是迟迟没有发觉罢了...
不过,这都不算是一种可悲,只因他很清楚,自己此刻就是想要饮些酒。当一个人明确的知道,当下自己想要什么的情况下,又怎会感到可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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