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景弘,道:“不该有的,这里有。该有的,这里还有。”
“不错,至少这面巨型旗帜,不该出现在这里。”
殇沫身处的一侧,正是这面巨型旗帜的所在,旗高六丈六,旗杆黝黑,如普通的军旗一般,但也有不同。
不同的是,普通的军旗,旗面虽也是长三角形的,但只占据着旗杆上半部的位置,旗杆则细长独立。
然,这面巨型旗帜,旗面却几乎占据了整个旗杆的高度,从地面到飘动的旗面的上下距离,只有三尺。
事实上,这面巨型旗帜,展露在外的旗杆也唯有这三尺,再往上便就是旗面了。
王景弘缓缓凑上,手握旗杆,晃动间通海大潭的边围开始渗入阳光,但也在潭面上出现波光后,他突然色变,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殇沫猛然大笑起来,“呵呵,副使大人,已猜到了。”
王景弘,沉声道:“不错,这便是阴森诡异的所在…但…”
“但什么?”
“该有的,这里也仍旧有。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通海大潭的底部一定有淡水的源泉,且还不止一处,不如也不会抵挡住阵阵海浪的侵袭,不然这潭水多少应是有些咸的。”
殇沫微微一笑,“副使大人,的确眼观大局,处处为民谋利啊。若,这大潭之下的淡水能够利用起来,足够占城百姓取之不竭,但,大人却绝不敢再动这旗杆一下。”
王景弘皱眉疑惑,道:“可…可这也说不通啊。”
“或许,的确说不通,但这可能也是唯一的解释。”殇沫向潭边走了两步,唤喝回来潭中的系销摩鳞,问道:“巨鳄吃人的事情,是否只在正晌午的时候发生?”
上岸的系销摩鳞来不及甩去身上的潭水,便已完全怔住,“好像…是…”
殇沫,又追问道:“这通海大潭下,是否至少还尸骨累累?”
系销摩鳞,又迟疑道:“是…”
“那这旗…”
系销摩鳞,急促道:“哦,这不是旗,这是招魂幡。”
招魂幡,顾名思义也正是为了安抚大潭中数不尽的尸骨的灵魂所用,这是人们对死者的敬畏,更是对死者的怀念。
然,在这通海大潭中,留下尸骨最多的并不是占城百姓的,而是来犯占城的敌人的。
“恐怕,也是为了让占城百姓能够铭刻住多年前的那一战吧?”
系销摩鳞,低沉道:“是的,虽然已过去多年,但流过的血,留下的恨,绝不能忘。”
殇沫,道:“所以,这招魂幡也便有了两种含义,一来时刻提醒着后人多年前的耻辱,再一来也便是藉慰那些被误杀的自己人。”
系销摩鳞,轻点着头,“不错。”
殇沫瞅了一眼王景弘,深吸了一口气,“这的确不是一个可以说服所有人的道理,但这占城中的第二件怪事,也算是就此结束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向了殇沫,殇沫自若间,淡淡一笑,“这通海大潭的东边是这面巨大的招魂幡,西面便是那如拱桥般的山体,白日里无论是早晨,还是傍晚,这潭面都是见不到阳光的,唯有烈阳悬顶,晌午之时,潭面才会被阳光照射。”
他缓缓走向围观的占城百姓,“而,你们所说的,骑上水牛过潭,理亏者被鳄鱼所食,理直者就算过上十次,也安然无事。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但凡被鳄鱼所食的人,都是在正晌午过潭的,而过上十次都不曾遇到鳄鱼的人,则大多是在上午或者傍晚过潭的。”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通海大潭中的鳄鱼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最多不会超过三条,且潭底也的确另有乾坤,只因鳄鱼也只能适应淡水。”
“当然,你们多年来所分析的是否理亏的结论也是有些道理的,上午与傍晚骑水牛过此潭的人,通常都是一天中刚出门的人与要回家的人,出门则是为了生计,回家则是为了休息,自然也没什么别的心思,也定都是些勤勤恳恳,正日赴忙之人。”
围观的百姓,依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殇沫,仿佛在看着稀世美人一般,任凭他如何绘声绘色的诉说来龙去脉,其神情都未曾有过丝毫波动。
但,一旁的系销摩鳞也听得真切,“你这一说,好似有些道理,没有阳光,潭面上自然便没有深黑的倒影,没有深黑的倒影,潭中的鳄鱼也自然无法立即察觉出方位来。”
殇沫闻言,身子猛然一震,顿时面红耳赤起来,脸上扬起的尴尬之色,是绝不能让柳韵锦、暮云烟和王景弘察觉出的,只因他已然意识到,身旁的一众百姓是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言语不通啊…
王景弘,皱眉道:“所以,正如殇沫所言,这可能是唯一的解释了,但也是最说不通的解释。”
柳韵锦,面露诧异,将一直看向殇沫的眸子,移落在了王景弘的身上,“如何又是最说不通的解释呢?”
王景弘,道:“事实上,只要是在白天中,无论是否有阳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