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不开,解不了的。”小莲,坚毅道。
“可你却杀了我军中的将领。”长者,提声道。
“张德胜的确是你军中的将领,但一个与地方豪绅狼狈为奸,无恶不作的将领,不要也罢。”小莲,愤慨道。
“那也不该是由你来杀他,而是由我来决定他的生死。”长老,沉声道。
“由你来决定?闫旭欺压百姓,威逼商旅,强买强卖、作威作福时,您在何处?闫旭一死,张德胜霸其家财,占其妻妾,挥刀行恶,对客栈老板与小二欲用私刑时,您又在何处?”小莲,大声质问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中之事自然要按军规来处置。你私自杀害我军将领,就算你有再多的理由,也是万万不能的。随我走吧,到我军中,与将士们做个交代。”长者,厉声道。
“呵呵~”郭明轩突然发出一声长笑,随后,他朗声道:“我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张德胜其实是我杀的。老将军不妨看一看你眼前的这个女子,若言她杀死了闫旭,尚有可能;但,若言她杀死了张德胜,您会信吗?张德胜毕竟是一位军中的统领,真的是一个小女子能杀死的吗?”
长者右手虎口轻卡胡须,下拂动,思索了片刻,道:“你所言的也不无道理,当时来报死讯的兵士处于慌乱当中,他好似的确言过有一个银发男子,莫非就是你?”
郭明轩,笑了笑,道:“对,是我,何福老将军。”
长者闻言,一脸惊容,诧异道:“噢?你识得我?”
郭明轩右脚踏在长凳之,右手缓缓拿起酒杯,在鼻尖前嗅了下,道:“杨荣大人可还在甘肃管理军务?对了,我现在应该称呼您为宁远侯了。”
“你到底是谁?”长者何福,道。
郭明轩,讥道:“宁远侯,俸禄千石,并在军中有先行后奏的权力。可,丘福率领的十万精骑全军覆没的时候,你没有动容;你手下的将领张德胜,与地方豪绅勾结,祸害一方时你也没有任何举动。如今,张德胜死了,你却来了…怎么?难道是因为你军中死了人,你的脸面挂不住,才来的吗?”
郭明轩瞥了一眼何福,又道:“若不是脸面挂不住的话,莫非,你前来也是为了闫旭的家财与女眷?”
“放肆!”何福怒喝道。
声落,何福便拔出马背的铁枪,向郭明轩刺去,郭明轩高抬右腿,掠过枪顶,顺势盘压,将枪头快速踩下,又甩腿,脚面侧蹬,铁枪向右扬去,重重地将一方桌击了个粉碎。
何福见状,怒瞪圆睁道:“怪不得那么猖狂,原来还真有两下子。”
何福的话语虽是强韧有力,但紧握铁枪的手已然颤抖不已,掌心早已被震得铁青起来。尽管,这是一双满是老茧的手。
郭明轩对着何福淡淡一笑,道:“若你真如传闻般爱兵父子的话,我倒想奉劝你,快快率兵离去。不然,你会后悔莫及的。”
何福道:“今日,我若退了,也将在军中的颜面尽失。在军中的威信没了,又如何治军?又怎能让众将士信服?”
郭明轩摇头道:“颜面尽失,也好过麾下的兵士一一死去,不是吗?朱棣既让你在河西走廊备战,又命杨荣前往辅助你处理甘肃管理军务,就算你亲自去亦集乃,安抚乞求依附大明的迤北王子等人,并送其到了应天府,又如何呢?朱棣还不是派了丘福亲统十万精骑前去北伐吗?为什么放着已在甘肃的你不用呢?”
何福闻言,疑惑道:“你所言的又与今日之事有何关联?”
郭明轩,淡然道:“没什么关联。只是,若我是你的话,我会书朱棣,告老还乡。如今你已经是宁远侯了,你还在贪恋什么?难道还想当国公不成?”
何福,道:“你是在劝我?你以为你说几句规劝的言语,我今日就会放过你吗?”
郭明轩大笑连连,道:“哈哈,你放过我?也罢,也罢,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就直接出招吧。”
何福很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打不过面前的这个银发男子的。
何福身为一方守将,兵权在握,他也不屑于去过问眼前的银发之人到底是谁。
与其话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只得展臂高挥,命令客栈之外的将士们对郭明轩等人发起总攻。
随着何福缓缓走出客栈,大批兵士持枪拥入其内,喊杀声一片。
“嘭~”数张方桌飞出客栈,随之头一批拥入客栈之内的兵士也都被震了出来,重重地躺在了地。
随后,第二批兵士又一阵喊杀,冲了进去。片刻间,又被震出,七零八碎的躺仰一片。
在这个世,最不怕死的就是将士,他们勇往直前,倒也又起,连续不断的冲杀着。
尽管他们知道前面冲进客栈中的弟兄都被击飞了出来,但他们依旧无人退缩,更无人生怯。
剑气凌空,白光茫茫一片,好似覆盖住了整座悦来客栈的入口,